最不自在的两名高官,三年前是我和娇娇亲自作陪。

祖宗不许我喝烈酒,他吩咐侍者给我换成白葡萄,我主要拿酒压一压心里那股邪火,随着张宗廷鲁曼靠近,我格外烦躁,祖宗掐着我下巴,语气霸道,“你他妈上次喝多了吐老子一身。”

我扑哧笑,“我都醉得不省人事了,你还干我。”

祖宗拇指在我嘴唇抹了抹,他其实不是糙爷们儿,他皮肤很滑,养尊处优的细腻,妇女都不及他手感好,只看外表,祖宗比张宗廷更能让女人视觉高潮,柔和糙,他聚齐了。

我笑得欢快,“什么滋味?”

祖宗拧眉想了下,“奸尸,不会叫,净他妈吐了。”

官二代最难伺候,祖宗留我一年,不是没道理,他那些二奶,论经验,论身材,论拿捏火候,的确不如我。

我缠着祖宗调情,他目光忽而越过我头顶,一半冷一半温,定格在投射地面瓷砖的一对身影上,单看那影子,风姿绰约,欣长高挑,我不回头也知谁不识趣大煞风景。

“沈检察长好兴致,金屋藏娇睡不够,大庭广众也情不自禁。不顾名节了?”

车抽风似的激烈晃,差点颠簸散架了,瞧见也正常,祖宗皮笑肉不笑,“不瞒张老板,我就嗜好这口。”

张宗廷意味深长说彼此,我喜欢水里做。

我手一抖,洒了几滴酒,面孔隐隐泛白,生怕他还说什么不着边际的,好在祖宗不拾茬,他转移话题奚落,“张老板最近很忙,三省哪也没少你。”

张宗廷挑眉,“哦?沈检察长鼻子这么灵,出了黑龙江,还闻得到我。”

东北背地里骂祖宗父子的,像新闻联播一样普及,可当面骂,张宗廷破天荒。

我余光下意识瞄祖宗,他不急不恼,“街头巷尾都是张老板散出的气味,我想不闻也不行。除非,你被清理掉。”

两旁围拢的人神色瞬息万变,屁都不敢放,直到张宗廷和祖宗同时大笑出来,气氛才算缓和。

没多久拍卖仪式开始,礼仪小姐引领宾客进主场地,舞台布置很隆重,东北素有“小京城”之称,指白道的权势大,和首都有一拼,东北虎参与,规模自然小不了。

我和祖宗被安置头排第二桌,张宗廷在第四桌,隔开了一桌市委高官,最大咖是哈尔滨市市长。我还挺想见祖宗老子的,东北当地的报纸二把手频频露面,唯独没一把手,他老子至今还是个谜。

米姐说,老祖宗结仇多,出行至少八名武警护卫,连脑袋也看不到,开会都要坐隔断,京城的爷来了,还要等他档期,而且基本等不到。

米姐说老祖宗不是被迫害妄想症,而是官做到这份儿上,踩着同僚的尸骨笑傲,恨不得弄死他的,太多了。

前几轮竞拍,水花很小,我捐出的那串翡翠珠子掀起个小高潮,长春的富商拍下了,而祖宗的牌子压根没举过,政府定集资的指标,定不到他头上,除非领导班子想换届了,进了沈家口袋里的钱,天塌了都甭想掏出来。

张宗廷捐赠的拍品排在最后,我起先兴致缺缺,等司仪放在桌上,明晃晃的光一闪,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那串祖母绿的宝石项链,镶嵌着一颗珠环儿,银色的边,红色的螺旋纹,正是我体内缺失的一颗,果然不出我所料,掉在了水里,被张宗廷捞起,还送到了拍卖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