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次我和人打架打得太凶,闹得老师要叫家长。我不敢叫我爸,我和他从来不亲近,敬畏和害怕多过家庭的牵绊,所以只敢给陆鹤闲打电话。他旷了一个下午的课来给我处理烂摊子,当然没给任何人道歉,出来之后也没指责我,只是让我注意点,别打输了。

他为我做过太多,我似乎从来未能真正为他做点什么。

所以我是否也要学会纵容他?

我先学着纵容他又亲我,这次一点也不纯洁。陆鹤闲累成这个样子还能一口气亲这么长时间,手还到处乱摸,我提心吊胆,生怕他把我口袋里的戒指搜出来,只好主动去抓他,让他的手指穿过我的指缝,没有缝隙地相握。

亲得我嘴都麻了,他才放开我,缓了口气又开始亲我的眼睛鼻子脸颊,惶恐地确认着我存在的完整性,还乱七八糟地叫我“小绪”、“囡囡”、“宝宝”、“宝贝”。

我把他的眼罩拉上,遮住他还是很难过的眼睛,羸弱地要求:“哥你快睡觉。”

陆鹤闲眼睛被遮住了,眉毛还在上挑:“你管我?”

没等我说话,他把自己哄好了,“让你管。”

我现在已经不会去想,在这个年纪还和兄长如此亲密是否有损男子气概,只觉得他应该需要我,所以对他说:“我陪你睡着。”

陆鹤闲没有松开我的手,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强迫我像寄生植物一样,攀附在他身边。

曾经熟悉过的拥抱里,我始终无法感觉到全然的安宁。

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对我说,你真的能纵容和接纳一切吗?

哪怕是他的欺骗?

陆绪,不要忘了他十年前直到现在从未停止,且没有改悔的欺骗。

作者的话:哥真的是一只很爱吸人的大型缅因猫

突然发现哥走起路来其实和名字很像呢~

哥弟都是那种高瘦型

感谢晚晚晚晚星,千樊,一一一水打赏的咸鱼。

感谢一位宝宝的超话推文。

感谢最近大家的长评和支持。

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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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陆鹤闲睡着之后,我一个手指一个手指拨开他的手,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拉好舷窗带上房门,然后赶紧去问陈谨忱最近公司的情况和损失。

他坐在机舱后方,正在看笔电,镜片反射着文档的蓝白光,看见我向他走过去,立刻给我腾出一个位置,让我能坐下,把头凑过去,看他在干什么。

在我的询问之后,他向我简单地说了工作上的事情,还好我的公司不是没了我就转不了,我高薪雇佣的人不是草包,除了一些需要我拿主意的事情之外,并没有任何问题。

他还说了陆鹤闲这几天如何慌张地调查寻找我,昼夜不眠,震怒不已。

唯独没有说他自己。

我问他:“你呢,我不在是不是忙晕了?你怎么今天和我哥一起来了,很危险的,你会用枪吗?晏云杉那个疯子还好没真的打起来,不然就只能我来保护你了。”

“我吗?”他思考了一下,然后一条一条逐一回答我的问题,“比以前忙一点。来的时候没想很多,很担心你。如果真的有危险,那就要麻烦你了。”

语言直接而公正。坦荡地表达了他的感受。

我很难将陈谨忱与“紧张”“担心”“没想太多”这些词汇联系在一起,但忽然回忆起他方才抓住我的时候轻微的颤抖,又觉得其实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于是宽慰地搭了搭他的肩,说:“回去以后放你几天假,我找教练教你用枪吧。”

陈谨忱没多想就拒绝了我:“不用放假”

“带薪休假!”我说,“这都不用啊。”

他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