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在口袋里,还是留给我的?
我带着好奇,试戴了一下,食指中指都带不进去,小指又太大,我最后才去试无名指。
戴进去了,但是圈的很紧,用了些力气才拔出来。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隐隐有了猜测,决定暂时把它留下。
左边的口袋里,放着陈谨忱刚才递给我的备用手机。我插上他给我的电话卡,把手机开机,屏幕亮起的时候卡顿到发烫,无数新消息新邮件涌进来。
我失踪的消息并没有传播开,朋友的消息我挑了一些回复,然后开始逐条看牵挂很久的工作邮件,确定公司没有因为我的短暂消失而出现巨大的纰漏或者不可挽回的损失。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我把陆鹤闲叫醒,上了他安排的私人飞机。
航线申请很早就已经通过,对接完成后我们很快启程。
飞机在跑道上疾速行驶,而后失重感出现,鼓膜震颤,昭示着爬升与起飞。
南太平洋咸湿的海风,吹动落日余晖;深蓝如若宝石和夜海的眼睛,含着笑或是泪;过去与最初,无措、挣扎与苦涩……等到落地的时候,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了。届时天光大亮,我将回归正常的工作和生活,重新迎接生命中的必然的变化与挑战。
我好言好语终于把陆鹤闲劝进房间休息,“陆鹤闲,你再不睡一会儿我怕你猝死。”
陆鹤闲拧我耳朵:“也不想想是为了谁。”
其实没用力,但我还是假装被拧疼,大呼小叫,作势要反抗,陆鹤闲按住我,警告说:“飞机上不要打闹。”
我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眼罩,丢到陆鹤闲身上,让他赶紧带好,立刻睡觉。
陆鹤闲接过去,带到头上,但没有遮住眼睛,我把他按在床上,强迫他躺好,把眼罩扣上。
他抓着我的手腕,蒙着眼也能扣住我,把我按在他旁边,脸埋到我的肚子上,闷闷地说:“……味道不对了。”
陆鹤闲的脸在我肚子上蹭来蹭去,凸起的鼻梁挠的我很痒,我扒拉他半天没扒拉开。
还有,埋肚子这不是我以前经泞萌常对他干的事情吗?陆鹤闲以前能面不改色地让我埋到睡着,但我现在痒得不敢腹式呼吸,整个人都绷紧了,陆鹤闲还敢嫌我身上味道不对?
我又不敢对他使劲,指责他:“喂,陆鹤闲,你几岁了,我都不这样了,你干什么啊?”
他不说话,也不放开我,我等了半天,终于听见他说话:“都怪哥。”
“要是我那天没有……你也不会走,也不会……”陆鹤闲的声音很沉郁,显而易见地自责。
我最受不了陆鹤闲这样,气冲冲地把他推起来:“怪你干什么啊?明明是他发神经,还有那天……我又没和你生气,又没怪你,你别这样,我警告你啊。”
陆鹤闲把眼罩拉到下巴:“你没和我生气?你都不接我的电话,要不然……也能早点发现,不至于要你助理告诉我。”
“我……以后不会不接电话了,行吗?”我想到通讯录里还没改过来的备注,感到一阵心虚,但还是梗着脖子加上了我的条件,“只要你以后不要……”
陆鹤闲立刻说:“不行。”
他学我以前向他耍赖要东西的语气,说:“我就要。”
作者的话:比较短的一章
争取明天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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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要。”
陆鹤闲和我相像的锋利下颌轮廓被眼罩遮住,头发因为刚才的动作有一点乱,半遮住细眉。
我小时候总觉得陆鹤闲看起来严肃又成熟,长大了反而发现他其实看起来总比实际年龄更小。和他对视的时候我常觉得温和又安定,很难想象眼前这个人其实杀伐决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