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当年人家是怎么走的了?和你多说两句就又凑上去了?不是刚说已经不喜欢了吗?陆绪,有时候我是真想抽你,现在爸不在了,没人管你搞同性恋,你三心二意就算了,能不能选一个合适一点的人选。你高中的时候我就说了,晏云杉这个人太傲,你应该找一个合适的,能包容你狗脾气的对象,而不是一直凑在别人后面,被骂了还不知道还口,丢不丢人。”
我垂着头,为自己辩解:“今天真籣声的是碰巧遇上的,我看他的狗养的油光水滑的,就想摸一下。”
陆鹤闲:“行,就当今天是碰巧遇上的,那你觉得上周你在晏云杉家的酒店被下药,后厨的杯子是不是碰巧打碎扔掉的?”
我抬头:“你怎么知道的?那酒店是晏家的?”
陆鹤闲冷笑:“我怎么知道的?陆绪,我很生气,你自己说为什么。”
我大脑飞速旋转,很熟练地滑跪认错,哄好始终认为自己是我的第一饲养员的陆鹤闲:“首先,我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我遇到事情了,不能觉得没事就瞒着你;其次,我应该对我自己的事情更上心,争取不让自己陷入危险;最后,今天我应该绕着晏云杉走,不被狗引过去。”
陆鹤闲不接话,我不知道自己还漏了什么,大气也不敢喘,等他说话。
车里的沉默一层一层向下压,在我无法喘息之前,陆鹤闲说:“和你助理说,取消早上的行程。”
“为什么?”我质问。
陆鹤闲抓着方向盘的手绷出青筋,他说:“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我低头给陈助理发消息。
车开上了高架,一路向西,我一下认出来,这是去玉兰陵的路,陆鹤闲准备带我回老宅。
完蛋了。完蛋了。
黑色的车驶入通向深处的柏油路,高高密密的行道树将日光完全遮蔽,熟悉的高大锻铁大门识别到来车,于是徐徐打开。
陆鹤闲短暂地减速,然后一言不发地踩油门,我看见车窗外掠过的草坪树木,和碧蓝色湖泊,想起第一次踏入这个地方的时候。
那时候一切尚未可知,一无所有的我背着一个缝着补丁的帆布包,新奇的打量着这个地图上没有标注的新世界玉兰陵的深处,不知道即将踏入的是牢笼还是新家。
我看见路边的花园移栽了大片蓝雪花,这时候成片开放,冷淡又忧郁。
陆鹤闲把车停在主楼门前,我被他拽着,在陆鹤闲的怪力下几乎是拖行,穿过花丛,大门打开,他把我推进门,然后在我身后把门摔上。
陆鹤闲把车钥匙甩在玄关的鞋柜上,转过身,扣着我的肩膀把我按在门上,脊背骤然磕在实木上,我咬了咬牙。
晨光从落地窗直射进来,陆鹤闲逆着光,瞳仁深沉,纯稚的面孔此时冷肃得过分。
“陆绪。”
他又叫我的全名,我毛骨悚然。
“没有别的要和我汇报吗?”
作者的话:感谢被窝里的琪琪,嘴平一只猪打赏的咸鱼。
爱你们
大概还要再吵几章架,下一个上桌的是哥
14
陆鹤闲扶住我后颈的手在那片曾经落过他的泪水的敏感皮肤上轻轻摩挲,他循循善诱,他近乎在威逼。
“需要一点提示吗?”
“比如你这个受不了委屈的性子,药是怎么解的?”
我不明白陆鹤闲为何因为这么小的事如此震怒。以前有过类似的情况,我后来在头条上看到给我下药的小明星,被曝出潜规则上位,四处傍金主的丑闻,从此沉寂。陆鹤闲的手笔,但他没有发火,也没有带着黑眼圈来抓我,只是警告我以后小心一点。
难道只因为觉得我不应该潜规则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