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果放在五年前,郁惋秋听到会开心得睡不着,可现在,她只想远离。

“我不爱你,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周崇礼眸色幽黯,睨着她的眼睛质问:“你爱上他了?”

郁惋秋:“他是我未婚夫,我当然爱他。”

周崇礼想从她眼里窥见一丝迟疑,可惜并未。

曾经这双眸子看他时总是温柔似水,满眼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

五年时间,她爱上了另一个人。

他不接受。

他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

“我给你时间,和他说清楚,断干净,你们之间的事我不计较。”

郁惋秋不明白他为何非要强迫自己,占有欲作祟?还是见不得她重新找到幸福?

不管周崇礼说什么,她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和他分手的。”

“是吗?”周崇礼从裤袋里摸出打火机把玩,烟瘾上来,可惜烟在车上,他不冷不淡继续道:“石炀对吧?沪市制药公司部门经理,我若想让他丢掉工作,没有公司敢录用,轻而易举。”

郁惋秋瞳孔微扩,“你威胁我?”

原来他早就调查清楚了。

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周崇礼。

他远比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你要是不喜欢,我也可以换一种温和一点的方式。”周崇礼滑动打火机擦轮,慢条斯理地开口:“如果他看过我们上床的照片和视频……”

“啪”

清脆一声,划破空气。

郁惋秋失控地甩了他一耳光,眼眶逼出红晕,“周崇礼!你别太过分了!”

他被打得稍稍偏头,舌尖顶了顶左腮,嘴角轻扯。

人生第一次挨巴掌。

郁惋秋情绪波动太大,胸口起伏不均。

掌心的疼痛提醒她,自己竟然打了周崇礼。

是他活该。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周崇礼神色冰冷,“考虑好给我答复。”

话说完,转身就走。

郁惋秋紧抿着唇,抑制住喉咙里的哭腔。

-

石炀落地沪市后立马给郁惋秋打了电话。

闲聊了会儿,他发觉郁惋秋声音有点不对劲,好像不太高兴。

他走的时候分明还好好的,“怎么了秋秋?不开心吗?出什么事了?”

郁惋秋压下情绪,“没事,我就是没睡好,有点犯困。”

石炀没想太多,“那你再睡会儿,我不打扰你了。”

“嗯,拜拜。”

挂掉电话,郁惋秋仰靠在沙发上,无力地放下手机。

她到底该怎么办?

周崇礼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以他的手段,石炀根本不是对手。

郁惋秋没吃午饭,胃口全无,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

睡梦中,恍惚回到24岁那年,她和周崇礼还在一起。

那天晚上,事后,她汗涔涔地靠在他怀里,声音沙哑绵软,“崇礼,后天晚上你有应酬吗?”

周崇礼摸过床头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模样倦懒,“没有,怎么了?”

郁惋秋捏着胸口的被褥,低声说:“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吃过饭了。”

周崇礼点了根烟,“自己选餐厅,发位置给我。”

郁惋秋眼睛一亮,掩藏不住喜色,“好。”

她抬头主动吻他嘴角。

周崇礼嘬了口烟,缓缓吐出,“还想再来一次?”

郁惋秋面颊酡红,“不要,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