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炀趁她不注意,快速贴了一下她的唇,“我走了,到了给你打电话。”
“好。”郁惋秋推他手臂,“你快走吧,别误机了。”
看着石炀过安检,她才转身离开机场大厅。
这个点往机场涌的人越来越多,行李箱万向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夹杂仓促的脚步声,嘈杂入耳。
郁惋秋打开手机软件打车,一心二用,低头看屏幕的缘故,没注意迎面走来的男人,差点撞上去,反应过来及时刹住脚步,头都没抬便出声道:“抱歉。”
她刚要绕开,手腕蓦地被人握住。
“郁惋秋。”
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声线磁性,曾经熟谙于心。
郁惋秋动作僵住,神情恍惚,愣了好几秒才抬头。
深邃清隽的面容撞入眼帘。
这张脸比五年前更成熟,气质依旧冷沉、贵不可攀。
一瞬间,过往那些散乱的记忆碎片快速涌进脑海,却始终拼凑不完整。
喧嚣的杂音中,对视的目光凝固住。
他这双眼睛太过晦暗,好似一潭死水,深不见底,牢牢将人卷入其中。
周崇礼收紧手上力道,盯着她,启唇问:“这几年你去哪了?”
郁惋秋脑子空白,缓慢回神,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试图挣脱他的手但未果,不得不开口反抗,“周先生,请你放开我。”
她举动明显疏离又排斥。
周崇礼眉头紧锁,“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他快把国内翻遍了也没找到她人,后来又寻了十几个国家,仍旧徒劳。
当初她不告而别,换掉所有的联系方式,彻底消失,等他后悔已经来不及挽回。
郁惋秋感到莫名其妙,“你找我做什么?我们早就结束了。”
周崇礼音色发沉,“我什么时候同意我们结束了?”
郁惋秋鲜少将不耐的情绪写在脸上,“你那个时候都要结婚了,难不成你想让我继续当你的地下情人吗?”
那是她最后的底线和尊严,她绝不可能当第三者。
周崇礼:“我没有结婚。”
闻言,郁惋秋眸底掠过一抹诧异,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结婚,也不想知道原因,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说没有任何意义。
手腕被抓得太用力,她吃痛地挣扎,“你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周崇礼松了几分力道,“跟我走,我们换个地方聊。”
这里人太多,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郁惋秋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她用了三年时间才自愈,好不容易开始新生活,过去的一切她早已放下,“我有男朋友了,周先生,你这样做很没风度。”
他堂堂周大公子,应当不屑为难一个有对象的女人。
“男朋友?”周崇礼轻哂一声,笑意不达眼底,“和他分手,回到我身边。”
郁惋秋怔住,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疯了!”
印象中,他虽然强势但从不强迫女人,他骨子里高傲不凡,向来只有女人往他身上贴,从未见过他非谁不可。
周遭人来人往,他们俩外貌出众,俊男靓女站在一起,争吵的画面都格外养眼,频频引人注目。
以周崇礼的知名度,迟早被人认出来,郁惋秋不想被媒体拍到,不得不妥协,跟着他离开。
换了一处安静无人的角落,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说不出的怪异。
郁惋秋实在不想浪费时间,率先打破沉默,直接明了地告诉他,“周先生,我和我男朋友快要结婚了,我不可能和他分手。”
周崇礼面色阴鸷地凝视她,“这个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