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抱都做不到。

他抹掉我脸上的泪,松开我一些,我猛然掐住他的脖子,他双手掰着我的手腕。我看不到他的脸,反而不会心软。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我的太阳穴在蹦跳,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说什么,张张嘴,我只是更用力地掐着他,咬着后槽牙,有一瞬间真想把他掐死。

我他妈受够了!

欺骗蒙蔽、花言巧语、不择手段,甚至威胁到家人,我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非要毁了我吗?我还不够爱吗?爱到这一步还不满足吗?我要被逼疯了,肌肉抖动地谩骂:“你他妈是个疯子,傅一青,你他妈神经病!”

他掰着我的手突然放下了。

我甚至感受不到他的呼吸和挣扎。

我顿了一秒,手的力度轻了,我缓慢地松开他,他却拿着我的手要我继续,“不是杀了我?”

他用了力道,我抗拒地收回,他沉默一会儿下床了,一同消失的还有我妈的背景音。

“我很羡慕你。”他突然说,语气带着轻巧地调笑:“你什么都不知道,真好。”

“什么……意思。”我喊的用力过猛,嗓子撕扯着疼,火烧火燎。

他松开蒙着我眼睛的黑布,我下意识寻找他的身影,他却把灯关了,一片漆黑,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只能看到屋顶上正对我的播放器投影。

我无从得知他在哪儿收集的有关我母亲的录音。

“傅一青。”我喊他。

他嗯了一声,应该离我有一定距离,我看向一片漆黑,却怎么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母亲对你很重要。”他说。

“是。”我神色认真,尽管我知道她总是溺爱我,但我爱她,我爱我的妈妈,我一字一顿:“你不要动她。”

我甚至带点乞求:“你怎么搞我都可以,但是我求你,不要,不要动她。你和她都是我非常重要的人,傅一青,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