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这些年里,太后对温意书和那三个子女的态度,以及前几天维护相府的激动愤怒,还有宁安长公主多年未有身孕……
昭德帝不由沉思,因为年轻时爱慕过的一个人,就能如此无怨无悔护着他的后人,并且对他的子孙后代比对自己的女儿还好?
一名侍卫进殿,拱手禀道:“皇上,温驸马押进来了。”
“押他们进来!”
温驸马和三个子女以及赵樱儿,被一个个押进来,个个脸色惨白,一副惊恐不安的样子。
甫一进殿,温驸马就激动地跪下喊冤:“长公主殿下,我是冤枉的,你听我解释……”
昭德帝听到这句“你听我解释”就知道,宁安长公主说的话都是真的,温意书罪名确凿。
“温意书。”昭德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里威压慑人,“你这十几年蒙骗长公主,骗得天衣无缝,你是怎么做到的?”
温驸马身体一抖,砰砰磕头:“皇上,臣冤枉,臣冤枉!臣从未蒙骗过长公主,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误会?”楚云瑾走过来,冷冷一笑,“温驸马既然说是误会,那你不妨解释一下,青天白日里,你一个将近四十岁的男子,带着你的三个儿女,去温长彦的后院做什么?你们跟赵樱儿共处一室,不担心温长彦拿刀劈了你们?还是说,这是温长彦故意给你制造的机会,让你大白天跟他的妾室偷偷私会?”
温驸马脸色惨白:“我……我不是……”
“你们在屋子里说的那些话,长公主听得一清二楚。”楚云瑾道,“你不必狡辩。”
温意书果然没再狡辩,僵硬地俯身跪着,满脸绝望之色。
相府被抄了。
他兄长一家都被打入大牢,再无官复原职的希望,他又被宁安长公主抓着正着,还有什么可狡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