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一处,他们便毫不留情地破门而入,眼神犀利地扫视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之处。
一时间,整个咸阳城仿佛被一层紧张的阴霾所笼罩,百姓们人人自危,紧闭门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而在城外,徐福正沿着地道没命地逃窜。
地道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但此时的徐福根本顾不上这些。
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早有先见之明,提前挖好了这条逃生地道。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艰难地向前挪动着脚步,望着不远处透过地道缝隙隐隐可见的巍峨咸阳府城墙,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终于,他从地道口钻了出来,站在城外的荒郊野外,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喃喃自语道:“此番出行实在不利,看来还得另作打算。不过无妨,贫道还有后招,谅始皇政也拿我没办法。”
等到始皇政知晓徐福逃走的消息时,已然是次日辰时。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章台宫的寝宫内。
李公公正小心翼翼地给始皇政束冠,听闻这个消息,手猛地一顿。
他抬眼偷偷瞥了一眼始皇政,只见大王的唇线紧紧抿起,如同一条冰冷的铁线,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寒意。
李公公心中暗叫不好,深知大王又要发怒了。
昨夜大王心疼堇夫人近日为筹备秋日宴操劳过度,夜深了便不忍再去打扰她休息,所以歇在了章台宫。
可如今没有堇夫人在侧,大王发起怒来,又有谁能劝得住呢?
始皇政缓缓站起身来,身上的龙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严。
他的目光如炬,冷冷地扫向下方跪着的来报信的侍卫,声音低沉却带着让人胆寒的怒意:“一群废物!连个徐福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赵高呢?他是如何监管的?”
侍卫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启禀大王,赵高已被蒙狰将军拿下,等候大王发落。”
始皇政冷哼一声,“哼,赵高?他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始皇政发怒将案几上摆的昨日新换的连枝灯挥到地上,灯油流了一地。
“废物!不过一个妖道,黑甲卫是久不操练都废了吗?”
蒙狰不敢争辩,只低头等着大王发落,始皇政不过几息,忍住怒气下令:“传令大秦境内所有的州郡码头和官道搜寻,严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蒙狰领命:“诺!大王!”
宁堇琰清晨在玄鸟啾啾叫声中苏醒,青鸾姑姑将一封信递给宁堇琰,信是李斯派人送信入宫。
青鸾姑姑退下后,宁堇琰展开手中叠起来的棉帛看起来,李斯在信中提醒她,今日秋日宴有变。
又用小篆细细写了他发现的事。
宁堇琰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信中,李斯告诉她泗水郡事情大王严查,郡内一大半的官员皆人头落地,大王派他前往泗水郡赈灾。
赈灾后打算辞官,烦请堇夫人给他留个位置。
此次特派人提醒她,一定要小心,她姬氏女的身份恐怕已经暴露!
“好家伙!”
宁堇琰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句,她终于明白为何那夜始皇政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原来原主的身份背后竟藏着这般巨大的隐患,犹如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原主竟然是周王朝宗室嫡女,只是自小便随着父亲复国失败在外流落,父母去世后更是流落街头成为乞丐,后又一路乞讨至秦地,卖身入宫为奴。
若她一直为奴倒罢了,此如今她成为始皇的后宫宠姬,难保不会有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