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上裴鹤覃的目光,它吓了一跳,嘴里的肉掉在地上,“啪嗒”一声。

“出去。”男人声线低冷

小花呜咽一声,衔起掉在地上的肉,哒哒哒跑了出去。

小花的出现打破了棋室内尴尬微妙的气氛。

紫擎将棋盘上的黑棋收回来,嗓音低沉的开口,“谈谈吧。”

“泱泱的去留早在紫族我就和她说清楚了,这次来炎国过年,除了想和我的孩子多相处外,主要是想来看看你的家人。”虽然情报一遍遍的呈交,但他总觉得,人还是要亲眼所见的好。

“他们都不错,对泱泱很好,如此,我也放心把泱泱交给你。”

他掀起眼睑,嗓音低了些,“后天我便会启程回去,今后,不会再出现泱泱面前。但你要知道,我想知道你们的事,轻而易举。”

“所以,你最好永远如现在这般,不要让我女儿受一点委屈,永远以她为主。”

“不然,炎国将永无裴家。”

话落的尾音,蕴着对眼前之人冷厉的杀意。

裴鹤覃反应平平,他懒散的靠着,指腹摩挲着棋子光滑的表面,清隽眉眼淡漠的出奇。

一声似是含着轻蔑的哂笑落下,男人清悦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紫族长都命不久矣了,还有底气说这些威胁的话,有时间,你不如去想,怎么才能活的久一些。”

“我就是死了,刚刚说过的话,依然会应验。”拿起玉蝉,紫擎向后一靠,双手交叉随意垂在身前,霸气侧漏。

裴鹤覃无声笑了笑,扔下棋子,改为摩挲着手腕上的平安绳。

不是屈服于他的威胁,而是做出一个承诺,故此,口吻一改刚刚的清漠,满是认真,“紫族长放心,泱泱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

“很好。”紫擎略微满意,转而颔首道,“你们的婚礼是在今年六月,到时,我会让人送嫁妆过来,你且劝泱泱,当做她那些紫族的长老伯伯们随的一份新婚礼,收下吧。”

如果能熬到六月,哪怕就是有一口气,他也会来看自家女儿的婚礼。

只是,这个愿望,怕是……

收回思绪,他接着说,“另外,我会备一份给我小外孙的礼,等他出生,自会有人送来。”

“这个……你也劝泱泱收下。”

女儿和儿子,包括外孙,他们的以后,他这个做父亲做外公的,需得安排妥当。

尽管……他们不需要。

裴鹤覃微眯起湛狭长的凤眸,落在紫擎脸上的目光,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苦笑。

指尖点了下手背,他嗓音轻慢的问,“紫族长,不想要解毒?”

紫擎动作一顿,阴下脸,平和的气势顿时变得磅礴骇人。

“你说什么?”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裴鹤覃淡然自若,气势与他不相上下,不躲不闪的直迎上他阴寒压迫的眸子。

轻启薄唇,“天国社。”

听到这三个字,紫擎的神色更为沉戾,“你都知道些什么!”

他在意的并不是这个,“你告诉阿寒和泱泱了?”

“以云绥的本事,这件事,不用我说。”他抚下衣袖,举手投足之间是浑然天成的优雅矜贵,“泱泱心思灵透,你中毒的事,在她开口问你身体情况时,心里就已经明了。”

起身,他走到香炉前,从木盒里拿出香,“紫族长蹩脚的理由,恐怕只有棉棉那种三岁小孩子才能信。”

紫擎攥成拳的手紧了紧,心沉了又沉。

所以……

泱泱是知道他命不久矣,才同意他一起来过年……

所以……

泱泱是知道他命不久矣,才会用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