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乌抽了抽嘴角。

许家的别墅虽然大,但家里的人并不多,一路走到客厅,也不见有几个人影,显得还有些清冷空寂。

走过玄关,扑面迎来一股干燥的热浪。

秦惜抬眸看去,只见沙发四周各有一个黑色长方形的壁炉,壁炉里的火焰熊熊燃烧,不时有星星点点的火花溅在地上,像是中州非遗的打铁花那般,美丽又令人震撼,但危险性十足。

“覃哥,嫂子,你们坐。”许乌褪下大衣,示意小伞褪下。

裴鹤覃帮秦惜脱下羽绒服,随后将茶几上的零食糕点全都拿到了她面前,秦惜穿着粉嫩嫩的兔子家居服,坐在沙发上嫌背后太热,于是便坐在了地上。

端起红茶小饮了两口,忽然想到请帖上的内容,再看这个家里没有一点热闹的氛围,秦惜不禁有些好奇,“不是说举办晚宴嘛?怎么现在还没有人来?”

“嫂子看见我的请帖了啊?” 许乌莞尔,忽而眉心一蹙,不适的咳嗽的几声,好一会才平复下来,气息不稳的说,“哪里晚宴,是我夸大其词了,实际不过是我们三个人的小聚。”

说着,话语顿了两秒,“不过,我还以为今年的请帖又会和往年一般被扔进垃圾桶里静静躺着,嫂子能看一眼,着实让我很高兴。”

闻言。

秦惜翘起软软的唇,瞧他垂着眉眼,无端让人觉得楚楚可怜,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瞧,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你是阿覃的兄弟,他怎么会把你的请帖扔进垃圾桶里,阿覃虽然不会嘘寒问暖,但事事都会记在心里,你也并非草木之人,怎得连这么通透的事都看不明白。”

许乌抚着胸口的动作一顿,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他偏头看向视线从未从秦惜身上移开过的裴鹤覃,饶有兴味的勾了下唇。

覃哥的女人,比小白嘴里形容的要有点意思。

敛了敛心神,他说,“嫂子莫要再哄我开心了,覃哥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

“既然了解......”说着话,秦惜见裴鹤覃端起了茶,便伸手打了他一下,阻了他的举动,随后倒了一杯热水,从口袋里掏出带来的感冒药倒进水里,边搅拌,边接着说,“那你就不要说出来了嘛,你说出来,阿覃又不理你,我在旁边不搭话,气氛显得多尴尬呀。”

许乌,“......”

“我一个人,自言自语,也没什么的。”

秦惜闻声睨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刚想接话,就听身边的男人压抑的咳嗽了起来,于是,她连忙将注意力放在身旁,轻轻拍着男人的后背。

一脸担忧的说,“阿覃,我怎么感觉你的感冒,比出来时还严重了一点。”

说完,她伸手探了一下裴鹤覃的额头。

“没事,泱泱不用担心。”裴鹤覃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嗓音出奇般的比在车上时哑了几分。

秦惜看他修长的颈间凸起淡淡的青筋,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的,连想都不用想,秦惜就知道他是在压制着自己的不适,怕她担心。

没由来的,秦惜对他更心疼了。

药饮一分为二,她吹了吹,方才递到裴鹤覃唇边,“来,先把这点药喝了。”

“好。”裴鹤覃垂下睫羽,低声回应的口吻,很是乖巧。

许乌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眸光一闪,他轻启薄唇,“嫂子,覃哥这个感冒一看就是冻着了,我这里有几幅治感冒的药,效果极好,不如.....”

说着话,他蓦地察觉一道幽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话语不由顿了两秒,他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往凄惨的下场,话锋情不自禁的转了个弯,“算了,我这里的药,都不适合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