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一股从外地吹来的风,将歌舞升平的长安吹得暗流涌动。

暗流汇聚成了惊涛,先后波及一众达官贵人的府邸、各路传舍和食肆,到最后贫与富的界限被冲刷模糊,连大街小巷都知晓长安出现了新事物。

“哎哎,你听说咸石了吗?”

“哪能没听说啊,前些日那队北地来的行商半点不遮掩,动静这般大,怕是冬眠的蛇都能被他们闹醒。话说回来,我怎觉得他们口中‘从西域商人手里买得咸石’这话有水分呢,西域真有那等好东西?”

“甭管他真假,反正食肆用了咸石,作出的饭菜滋味比原先更好,导致如今咸石的价格炒得奇高,供不应求呢。”

“哪是供不应求,我听闻董相直接将卖咸石的北地商队给抓了。”

“啊,这我倒未曾收到消息,为何抓他们?”

“说他们卖私盐,不过没多久又将那商队给放了。我听到些小道消息,不保真哈,之所以放人,一是那支商队手里没咸石了,二是交代了购买咸石的具体胡商,三是这支商队背景强大,动了不好收尾。至于如何个强大法,好像和北地戍边那位君侯有千丝万缕联系。”

“嚯,神仙打架,敢情是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呢!不过咸石和私盐有什关系?总不能因着它比盐更纯,且还没苦味,就硬说人家咸石是盐吧?大家都吃了几十年的盐,其中有没有差别难道还分不清吗?”

“‘官’字两个口,是与不是可不归咱们说了算。那支行商带的咸石早就散干净了,如今怕是整个长安城都没咸石卖。要买咸石,只能去北地找胡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