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重要线索?长话短说吧,若线索属实,赏钱少不了你们,但倘若被我发现你满嘴谎言,此行只为诓赏钱而来,就休怪我让兵长将你下狱了。”
厅堂明亮,堂上摆件讲究,一瞧便知价值不菲。再看上首二人,皆穿着富贵,腰悬玉环,后侧方那几个牛高马大的壮汉每个都着黑衣,腰上配的……
是刀吧。
孙老头逐渐抖如筛糠,从从南郡到钱唐耗时颇久,他的酒早就醒了。如今站在明堂上,他心里直发虚:“尊驾,我只说我知晓的,您看着判断可成?若是不信,能否当此事没发生过,只给我赏几个回家的铜板。”
秦一尚怒从心起。
不过是稍加敲打竟已露了怯,此人多半又是来骗赏钱的。按他说,还接见他作甚,直接将人赶出去得了。
秦然嘴角抽了抽,怀疑同样涌上心头,不过不来都来了,且听听他们口中的线索,“说吧。”
孙老头最初还有两句结巴,低着头不敢看人,但说着说着,又沉浸在回忆里。
他说出了具体的地点,也说自己是如何偶遇对方,还描述了小童的衣着和外貌,身上的胎记,以及对方古怪的言辞。
“……他双亲应该是相貌极为出众之人,我活了这般多年,还未见过那么俊俏的小儿,就是脑子不清醒,总是说胡话。”孙老头说。
秦家父子起初不抱希望,但听着听着,父子对视了一眼,莫名起了点希翼。
听着没什大漏洞,且这老头与其他一门心思贴合信息的骗子不同,他直至如今都未说出那小儿的名字。
孙老头不知晓是忘了,还是潜意识自己也觉得荒唐,他这回没立马抛出时间。
直到后面……
“你是何时见到那小儿的?”秦然问。
厅堂里顿时安静下来,孙老头本来仰着的脑袋低了下去,这份寂静如同一桶凉水,哗地浇在秦家父子头上。
不对劲。
莫非他们先前想错了?
“十年前。”有人小声道。
不仅是秦家父子,就连一旁的胡豹亦是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