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黎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道要糟。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伺候夫人一回。”他勾起嘴角,忽然以手圈起她的腰,单凭臂力将她抱起,同时另一手贴着她的腰线往下,滑入裈裤中。

待黛黎再坐下,全然是坐在他手上。

黛黎大惊,待还不待她说话,他再次倾身过来,将她一腔话语尽数吞入腹中。

*

秦宴州走出那间阁院时,恰逢拂来一阵夜风。那风迎面吹过,微凉的、清爽的,像一只无形却有力的手,将压在他肩背上的那座大山搬开了些。

血腥味从后方飘来,分明不好闻,但青年却阖眼享受般地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像要将这些年积在胸腔里的郁闷和痛苦一并吐出。

片刻后,他才提步离开,而院外早已空无一人。

起初秦宴州以为黛黎回去了,但等他回到主院,却发现无论是偏房还是主院,凝神静听都听不见其内有动静。

“小郎君回来了。”念夏一直在院中等候。

秦宴州问:“我母亲回来过否?”

“回来过的。夫人回来取了东西后,又和君侯一同出去了。”念夏如此说。

秦宴州:“母亲拿了何物?”

“鱼鳔。”念夏如实回答,她也不懂那物有何用处。

秦宴州也没明白。

念夏想起君侯那句吩咐,她本来是不欲转告的,谁知晓小郎君竟有刨根问底的趋势,只得硬着头皮道:“小郎君,君侯让您早点睡,说如此方能快些长高,还让您莫要管长辈之间的事。”

秦宴州面色顿时难看。

*

今夜的月分外皎洁明亮,周边连一片乌云也无。随着明月西斜,比先前更大片的月华溜入房中。

室内暗香浮动,莹莹生辉。

黛黎已无力支起脊背,只得整个人软在秦邵宗怀里。

她双手圈着他颈脖,像是想借力起身,也像是想寻个依靠,而腰上紧圈着她的铁臂直接截断了第一种可能。

白皙的手指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襟,力道之大连手背都浮现出少许翡翠似的经络。

她抖得厉害,簌簌如秋风落叶。到最后,像是终于难以忍耐他指上和掌心的厚茧,黛黎张口咬住他的颈侧。

颈脖这等脆弱之地被袭击,秦邵宗有一瞬间的绷紧,但又很快放松下来。而这一同放松的,还有其他动作。

黛黎只差一口气,这会儿被他吊得不上不下,有些难耐地自己挪了挪,下一刻被他另一只手打了下后面的挺翘。

“夫人喜欢过河拆桥,这习惯甚是恶劣,往后得改。”他不仅打,还大掌张开揉。

黛黎不做声,继续咬他。

秦邵宗又拍了一下,拍出一层肉浪,“听见了没?”

黛黎依旧沉默。

秦邵宗轻啧了声,重新给她甜头,“说话。”

咬住他颈脖的女人力道松了些,从鼻间哼出一声黏黏糊糊的应答。

“答应还是不答应?”秦邵宗并不满意她的敷衍。

这狐狸八百个心眼儿,“嗯”是何意?又敷衍他。

黛黎被他吊得难受,眼前是他带着牙印的颈侧,还有他突出的喉结,她干脆贴上前,开始以唇描绘。

那喉结当即剧烈滚动了下,秦邵宗咬牙,心知她在耍小花招,但那阵感觉一浪强过一浪,如飓风过境般摧毁他的克制。

于是,他不再慢条斯理。

黛黎眼前花了一下,心率在一瞬间飙高,紧接着是绵长的酥.软。

一条飞鸟绣花腰带从软椅侧滑落,再是轻薄的素纱单衣。一层接着一层,如同花瓣般在软椅周边铺开。

两道或急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