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十拿九稳。”施无忌又说。

范天石笑容不减,“若到时天降大雨也不碍事,这不是还有凿船底一计吗?且大雨必定带得江水波涛更凶,不管如何都是双管齐下。他们若敢来,必叫他们人仰马翻,葬身鱼腹。”

撇开凿船和火攻不谈,单是那段几十米的陡坡就够他们吃一壶了,到时候在上方放箭或滚下巨石,定能阻他们前路。

进不得,退也无船可退,来多少杀多少!

商议好后,他一声令下,全军迅速准备桐油。

……

范府,待客阁院。

雅致的厢房里蔓开一股调和心静的沉香,在香气的氤氲中,房中传来一阵阵规律的撞击声。

细听之下,那声音像极了几枚铜钱与板块相互碰撞。

忽然,撞击声停了。

原是龟背里的铜钱尽数落在地上。

跪坐于拜垫之上的谛听垂眸,看着眼前之景,迅速结合先前的五回,组成一个完整的六爻卦象。

他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

大凶。

像是不死心,谛听放下这个黑龟背,起身到房中箱匣里拿出另一个龟背。

这回他没有摇铜钱,而是取了一根烧红的小铁棍刺入龟背中。黑色的火纹迅速在龟背上蔓延,到某个节点时分叉又分叉。

几息以后,黑火纹停了,像一棵只有枝干的树般印在龟背上。

还是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