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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过云郡。
“……主公,因此某认为兖州不可信。”纳兰治对着秦邵宗拱手,“攘外必先安内,还请主公先处理好兖州的问题。”
“先生所言极是,青莲教一事暂且缓缓。”秦邵宗随后转头看向邝野:“邝野,你行事向来周密,你去查查秦宴州那小子这些年结仇几何。”
书房内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这话竟不是私下吩咐,而是当众说,且听君侯这语气,并不只是调查那么简单。
邝野是斥候出身,后面被培养做暗桩,还一干就是七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其中的门道了。
这暗桩功成身退,也是极有讲究的,后续的扫尾必须彻底扫干净,否则就算改头换面,也难保被人摸到蛛丝马迹。
“君侯,听闻犬……秦宴州先前皆是戴面具行事,且他面上有疤,估计仇家也不识得他。”白剑屏私心里觉得没必要如此劳师动众。
这又戴面具,又脸上粘了假的伤疤,还舍弃曾用名,完全是两个人嘛。
“他那面具不可能是入范府第一日就能戴上。”秦邵宗淡淡道:“至于疤痕,那疤确实容易令人心生抵触不细看他的脸,却挡不住今后的有心之人。”
白剑屏眉心一跳。
这真是要彻底扫尾啊!虽说君侯不是做不到,但这绝对是项不小的工程,尤其其中还牵扯到一个南宫青州,一个范兖州。
这里哪个是善茬?好像哪个都不是。
仔细算起来,这好像还是君侯第一回自讨苦吃,结果一来就整了个大的。
好吧,也不能这般说。那小子是个大.麻烦,但他后面有个相当能耐的母亲,近来光是咸石的入账,都足够金多乐那铁公鸡笑咧嘴了。
“君侯,莫都尉回来了。”守卫这时禀报。
很快,胡子邋遢的莫延云阔步入内。他是刚回府就直接过来,风尘仆仆,整个人沧桑了许多,但一双眼睛却亮如星子。
他手中拿着一卷桑皮纸:“君侯,槐安郡附近的地图我带回来了。我们何时启程进军?”
结果他这话落下,却发现周围没人说话。
莫延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