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啊,在这里到底受了怎么样的欺负?

青年这时垂首,主动将脸贴在那只白皙的手上。

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柔软,让他开心的想要勾起唇,然而这个动作于他而言太陌生了,以致于如今做起来缓慢又僵硬,有种不和谐的怪异,“不是真的,您不用担心。”

黛黎听不到那些,亦或者潜意识觉得是安慰。指上触感崎岖,令她心痛难止,泣不成声。

十年前他才九岁,正是去哪儿都要和她报备的年纪。

这么小的孩子啊,他在学校里学的是文明和谐,是自由平等,然而这个时代每一处都是剥削和吃人。

妈妈不在身边,举目皆陌生,他在夜里究竟偷偷哭过多少次,才长成如今的模样。

犬、芥。

是家犬,也是草芥。

谁都可以欺负他,谁都可以踩她的孩子一脚,她捧在掌心的糖豆,竟变成了旁人可以随意作践的地里泥!

光是想一想,黛黎便觉肝肠寸断,“才不是犬芥,是秦宴州,州州是秦宴州!”

秦宴州忽觉手上束缚松了,他知是身后人帮他解绑。他抬手双臂,轻轻回拥黛黎。

时光的钟摆好像在这一瞬停止,时针迅速往回,一轮轮地飞转。那些曾经被他一遍又一遍重温的珍贵记忆,如今汇成实体,仿佛在他身侧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