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豆地里有儿子孙子,用两辆驴车往回运豆秆,用不着人背,她和裴灶安就在棉花地里忙,各自都带着钥匙。
一团一团白棉花从绽开的壳里揪出来。
最近天气好,太阳将棉絮晒得又白又蓬,直接将棉絮揪出来慢一点,但胜在不用回家再摘取,棉絮也干净。
今年的新棉花不卖,要给裴曜和长夏做喜被和两条新被褥,冬闲时做着缝着,赶在成亲前就出来了。
有了陈知这个话,窦金花和裴灶安都心热,干劲也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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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亩薄地出来的棉花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在院里摊开晾晒,也占了一片地方。
棉花要是沾了枝叶碎屑,不好弄干净,因此席子都离晒豆秆的地方远远的,也不许狗往上趴。
老黄狗早年就知道,毕竟挨过打,它聪明,这些年记得很牢。
白狗被裴灶安用细竹条抽了几下屁股,嗷嗷叫着跑开,不敢再靠近棉花。
豆秆铺了厚厚一层,来回翻着,等太阳晒两天,晒干晒透了,就到了打连枷的时候。
吃过饭,长夏坐在院里剥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