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焦躁地哗哗翻页,一行行字快速出现,又快速被划掉,担心自己不恰当的字句被看见,它几乎用成片成片的血来遮掩。

该说什么?该写什么?

我没有生气,僵硬呆板,划掉。

只要你听话,我会对你好,同样笨拙,划掉。

你不要害怕,太过干巴巴,划掉。

……

卿烛想起了从前在游轮上捡到的那本诗集,于是迅速去书房翻找,寄希望于通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快速成为一个措辞得当的诗人。

季游月注意到了远方不断翻页的笔记本,眉头微皱。

厌恶仍在,但多了些疑惑。

真的有东西能因为所谓的爱忘记自己受过的苦难吗?

季游月并不相信,他留了防备,然后再度轻轻的依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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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你知道我是你的。”他引诱:“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笔记本翻了很久,直到最后一页也被血迹染红,卿烛也依旧没有挑出满意的措辞。

事实证明,诗人无法速成,卿烛翻遍诗集,从中截取出美丽的辞藻和动人的语句,但组合起来只显得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