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开始了。
他解开门锁,躲进床底,闭上眼睛小憩。
客房的门都没有上锁,假如他的门是锁着的,很有可能引起怀疑,还不如做些伪装,让它看上去和其他客房没有任何区别,以免引起卿烛的疑心。
尽管季游月心知肚明自己最后一定会被找到,但仍然想拖延一下被找到的时间。
无论如何,被强奸实在不好受。
季游月靠着提前藏起来的食物和水勉强躲了两天,门外的动静时有时无,偶尔门也会被打开检查,但季游月都没有被发现。
直到现在。
厮打声逐渐逼近,门被重重撞击,落在下风的人拧开门锁,试图找到一点武器防身,但很快就被一拳打倒在地,成年男性沉重的身躯重重摔在地板上,正巧就在季游月面前。
那是卿烛的脸。
俊美的脸上已经满是血迹,摔在地上时发出本能的痛苦声响。
季游月紧紧捂住口鼻,避免透露出哪怕一点声音。
暴行还在继续。
一截套着西装袖的手臂从上往下,揪住了已经倒地的卿烛,毫不留情的抓着头发提起,再用力地重重砸向地面,一砸,一砸,又一砸……残忍至极地将倒地的卿烛砸得奄奄一息,直至无法反抗。
近距离直面此等暴行,即便季游月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仍旧面色苍白,心中恐惧,胆汁涌上喉头。
他屏声敛气,生怕自己被注意到。
倒地的卿烛满脸是血,虚弱地无法反抗,施暴的人才收回手,他往前走了两步,黑色硬底皮鞋毫不留情地踩在倒地卿烛的咽喉之上,压迫气管,时不时碾动几下。
几分钟过后,地上的卿烛彻底咽了气。
施暴者从始至终没有出声,保持着难以捉摸的沉默,但手段却极端狠毒。
黑色皮鞋从地上卿烛的咽喉挪开,开始朝门口移动,季游月松了口气。
但就在他走到门边时,施暴者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脚尖一转,朝着床边的方向走来,然后猛地掀开遮掩床底的床单,屈膝蹲下,歪着头朝里看来。
施暴者有着一张和地面上的卿烛一模一样的脸,此刻,他淡色的眼珠对上了季游月惊惧无比的视线。
就在他脚边,一具除了穿着以外别无二致的尸体了无生息地躺着,他歪着头,两张相同的脸庞有了一小部分重叠。
然后,他缓缓扯开一抹笑:“船上的小娼妓原来躲在这里。”
他伸出手,攥住季游月的手腕,以一种无法抵抗的巨大力道将季游月扯出床底。
“如你所见,我刚杀了另一个自己,现在我压力很大。”
他把季游月扔在床上,不疾不徐地拿出钱夹,抽出一张百元大钞扔在季游月身上,接着拉来一张椅子坐在床边。
“把衣服脱光,腿张开,自慰给我看。”
季游月惊惧地看着他,客房的门没有关上,半开着,能直接看到外面铺着猩红地毯的走廊。
地上的尸体还在,被直接徒手折磨致死的另一个卿烛死状凄惨,血腥味在狭小的单间客房弥漫。
躺在地上的卿烛穿着T恤和牛仔裤,看上去像个大学生,获胜的卿烛穿着灰色的西装,样貌也成熟了许多。
眼前这个获胜的暴徒就是昨天晚上强奸季游月的那个卿烛。
他这么轻描淡写,无疑是这局血腥游戏的获胜者。
穿着西装的卿烛顺着季游月的视线看向地上的尸体,声音优雅柔和:“被吓到了?刚刚全看见了?”
季游月没说话,发着抖开始解衣扣。
地上的尸体,敞开的房门,他什么也不敢说,只能照着这个暴徒的吩咐,开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