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青年因此心里都有了些盼头。

虽然说起来卑劣,但青年期待着孩子诞生, 他已经无法对那孩子的人生负责了,但他总得对得起自己和阿柳。

阿柳的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江让不放心,硬是让对方在医院多待了几日。

也幸好阿柳还没回来,否则beta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对方戚郁已经怀孕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哪怕多说一句,都是一种赤.裸裸伤害。

青年眉头蹙着,实在没什么心情看书,刚想放下书本,手机便嗡嗡振动了起来。

“喂,哪位?”

对面的人说了几句什么,青年恍然反应过来一般道:“啊、啊好的,实在抱歉,廉租房租赁的时间今天刚好到期是吗?”

“好的,不打算续租了,嗯、我今天就去将东西收拾好,好的、再见。”

江让收好手机便打算出门,还没等到他主动同男主人报备,对方便已经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推门进屋。

男人穿着一身浅灰的居家睡衣,长发笼在肩膀的一侧,稍稍移动,便顺垂着在温淡的空气中摇晃。

见江让一副要出门的模样,微微拧眉,漂亮艳美的白腻脸颊显出几分褪了色的冷意,戚郁像是每一个担心丈夫深夜出去鬼混的妻子,语气不郁道:“这么晚了,还要去哪?”

beta抿唇,好脾气地解释道:“之前我在外租赁的房子今天到期了,房东叫我去把东西收拾出来。”

omega放下手中的水果,黑漆漆的眸在屋外的黑沉天色映衬下,显出几分古怪的阴森感。

他定定看着江让,语气轻而诡异:“这么晚了,突然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在白日里喊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