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诺亚一双狗狗眼几乎瞬间就亮起来了,他黏糊糊道:“江哥哥,我来你家好不好?我保证会乖的,绝对不会随便乱碰东西!”
江让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恍若败退般地应下了。
但凡事只要退了第一步,便像是开了口子一般,步步退,直至无路可退。
江让便是这样。
他原是想安排诺亚进客房暂住一晚,但青年方才洗完澡,便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刚打开门,江让便看到双手交叠,湿漉漉着一双眸子看着他的高挑青年。
诺亚大约是有些不好意思,整张脸都羞得通红,他结巴道:“哥哥,隔壁客房的浴室好像有点问题,我可以、可以用你这边的吗?”
江让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拿着干毛巾擦拭发丝的手臂顿了顿,好半晌,乌发青年才退开半步,低哑道:“进来吧。”
浴室淅沥沥的水声响起,江让却怎么都没心思继续擦头发了。
他和诺亚都很清楚,那句话代表着什么。
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不需要摆在明面上。
江让颇有些紧张的在主卧内来回走动两步,他的漆黑躁动的眼眸一会儿盯着床头那副他与乔允南的巨幅婚纱照,一会儿又偏向床头柜上不知何时摆放的一束鲜嫩的红玫瑰。
最后,青年动了动喉头,鬼使神差地走到卧室床头前巨幅婚纱照下的床头柜边,抖着手拆了一盒避孕套零散着放进抽屉里。
其实他没必要这么紧张,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出轨了。
可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陈沐白在他的心里,那就是出来卖的婊.子,怎么玩都没事。
可诺亚不一样。
即便是江让也不得不承认,在这几个星期的时间里,他确实对诺亚生出了几分喜欢的意思。
除却合乎心意的皮囊,很难说,在一次次与对方陪着小宝玩的时候、一次次收到对方送来的玫瑰的时候、一次次在阳台看见对方舒展身体,练习瑜伽的时候,抑或是不自觉地窥视着花园中青年如蜜罐般的脸颊上流淌下的汗水的时候。他究竟心动过多少次。
当然了,江让觉得他依旧是爱着乔允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