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着段文哲的语调道:“跟我走,我帮你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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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江让第一次来段家老宅。
这也是江让第一次见到这样漂亮、繁杂、幽深、庞大的四合院居所。
地面的青花石板砖被阳光直射后反出隐隐雾蒙蒙的幽光,除却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筑,少年还看到一池绿意盈盈的碧湖,以及砖红瑰丽的湖心亭。
这般的陈设,江让从前只在书本对于地主老爷的描述中见到过。
如今一见,他却甚至也不敢多看。
行至大厅,段玉成简短交代了几句,随后管家便取来了昂贵的药膏与纱布放在大堂的桌案边。
江让微微抬着脸,顺着男人动作,坐在绵软如云的沙发上,任由对方拿起棉签为自己上药。
少年看上去拘谨极了,这也不怪他。
实在是‘段文哲’离他近极了。
因为伤在脸上,江让自己看不见,便只能由着对方帮自己涂药。
一时间,两人的呼吸近极了,温热纠缠,像是下一瞬便会吻在一起。
江让长睫乱颤,好半晌,在最初的慌乱暧昧后,他终于察觉到几分隐约的不对劲了。
今天的段文哲实在太安静了,与从前和他宛若有聊不完的话题的模样区别很大。
只见男人静静垂着头,英俊的眉宇间尽是认真,甚至隐约带了几分严肃。
混沌的思绪不知地飘到何处,江让有一瞬间莫名想到那位与自己仅有一面之缘的成功企业家,段文哲的哥哥段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