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慢慢抬头,潮红的、仍带着情动的脸颊上布满了泪水。
江让浑身一震,心口又开始传来一阵阵酸涩麻痒的触觉。
罗洇春已然从无声的哭泣变作轻轻的抽噎,泪水从他白皙的面颊汇聚至削尖的下颌,又慢慢往下滴落、晕开。
他努力忍住哭腔,泪眼朦胧地牵住青年的衣角,哭诉道:“阿让,我知道我错了,可我只是太生气了,你宁愿在外面买醉都不肯回来陪我,甚至还让别人抱你、亲近你。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
罗洇春说着,颤抖的牙齿咯咯作响,整个人像是冷到了极点一般道:“我更没想到的是,原来谁都可以,你只是对着我没感觉。”
作者有话说:
没错,师尊那个戒指有问题,但是师尊是个做事不留痕迹的,所以戒指的持续效果不长,不然容易被发现,后面小江对着小罗没感觉完全是因为惯性和烦躁
这个世界会稍微长点,还有一个攻没出来,不过很快了,就是接下来两三章的事儿,戏份不算特别多,但是也很刺激嘿嘿
第123章 耳根软的妈宝男38[VIP]
大都好物不坚牢, 彩云易散琉璃脆。
哪怕是由蛊虫催生出的虚假爱意,也禁不住人心的隔阂与芥蒂。
那日后,江让虽面上不显、也不曾多加责备, 可偏偏是这样的姿态, 才叫人心慌意乱。
好在罗洇春的哭诉到底是有几分作用的。
青年不再一个劲地躲着避着,夜不归宿的现象也少了许多, 只偶尔几次,也是昆玉仙尊唤对方留宿, 罗洇春并不在意。
毕竟, 师尊与弟子,是谁也不会下流联想的关系。
经此一遭, 罗洇春也再不敢逼着青年适应自己了, 两人榻上的事都是由江让说了算。
与罗洇春不同的是,江让仿若确实对他这个新婚道侣没有丝毫的兴趣, 哪怕他再如何想办法,熏情香、勾栏作态、甚至是一些辅助性的小玩意儿,青年都始终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往往都不待罗洇春说完,江让便开始打哈欠, 胡乱点头敷衍道:“歇息吧。”
明明是最亲密的夫妻,明明日日睡在同一张床上,两人却背道而驰、界限分明。
罗洇春难免神伤,却又不敢多说,便只好作罢。
但到底是年轻人、火气大, 心爱之人就躺在身侧, 他又怎会分毫反应都没有?
更何况修真之人其实无需睡眠, 只是江让有夜间入睡的习惯,所以, 大多数时候,罗洇春便整夜整夜睁着眼,不着痕迹地盯着对方直至清晨。
出格的事也不是没有,但罗洇春像是被打怕的狗,哪怕生理痉挛再如何难捱,他也能死死忍住,那张漂亮的嘴唇时常咬得血肉模糊,手中动作却始终不肯停下。
无数个深夜,他都像是要用那双漂亮狭长的眼眸将青年全身都奸.弄、舔遍。
罗洇春总会陷入一种极为旖旎漂然的幻想,他恨不得自己化作细小的尘埃、入口的食物、贴身的衣服,彻底钻入爱人的身体。
这是自他治愈阳事不用之症后留下的近乎刻骨后遗症。
渴望像是只永远无法被满足的饥饿秃鹫,而饮鸩止渴般的触碰、视线只会让他愈发压抑、神经质、疑神疑鬼。
那日的荒唐床.事虽是他鬼迷心窍所为,却也为两人之间扎下了一粒怀疑的种子。
罗洇春总会怀疑江让是否会禁不住外面那些野狗的诱惑,最终背叛他。
毕竟他无法满足青年,给予对方夫妻本应有的情趣。
更何况,相比起他身畔趋炎附势、讨好谄媚的人相比,青年实在太过受欢迎了。
云泽峰上来来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