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炼丹师,生了病却十分讳疾忌医,吃药更是万万不能的。”
江让忍不住蹙眉:“可有什么原因?”
杂役沉默了一会儿,才迟疑开口道:“公子十分怕苦......”
青年眉头微微松下几分,心中缓下至于,甚至隐隐有几分好笑。
没想到罗洇春往常那般眼高于顶的大少爷竟也有怕的事情。
那杂役继续道:“江公子,我家主子向来待您特殊,您若是劝,想必他一定会听的。”
眼看着对方露出这般信任的态度,江让想了想,还是犹豫着应了下来。
“吱呀。”
一阵推门声响起后,江让闻到了一股极其浓烈的混杂着丽格海棠的药味。
不算好闻,却叫人忍不住心软几分。
低低的咳嗽声透过薄红纱帘间歇性地响起,青年沙哑的嗓音带着几分无力与厌烦,像是被纱网笼住、如何都挣扎不开的鲛人。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喝药,出去!”
江让脚步微顿,行至塌边,他手中端着白玉药碗,一手分花拂柳般挑开纱帘。
一张昳丽、艳若海棠的狐狸面便如此显露了出来。
罗洇春一身浅月中衣,半靠在塌边,他脸颊苍白,乌发垂在肩头,只余下耳畔别着一对玛瑙的耳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