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从前的艳丽张扬,今日的罗小少爷素静得堪比待字闺中的少年少女。只是那不耐烦躁的眉目依旧如往日一般显出几分倨傲来。
他似是闻到了那令人心烦的药味,张唇便要骂。
可当青年真切地抬眸看过来时,整个人却又怔在了原地,略显苍白的嘴唇微微张了张,似是想要说什么,又猛地扭头抿上了。
一双漂亮狭长的眸子当即红了几分,眼睑下水红堆积,活像不当心从胭脂铺子上蹭到的一般。
罗洇春咬唇,垂眸盯着细白交缠的指尖,险些忍不住细微的哭腔。
罗小少爷哑声道:“你还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的吗?”
江让抿了抿唇,他手中稳稳端着药碗,闻言眉心难免显出几分躁意道:“罗洇春,你误会我了,你见谁看笑话还给人端药的?”
罗洇春轻飘飘扫了他一眼,只是鼻腔轻轻哼了一声,倒没有继续计较下去。
江让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又心软了几分。
罗小少爷的性子从来都是这般,分明自打自己进来开始,他就一直都在偷看自己、分明眼中是期待惊喜的,却偏要说出一些口不对心的话,仿佛这样就能显得多占上风似的。
若是从前......江让有些迷茫的想了一瞬,像是忘却了什么一般,想不起就索性不再继续想了。
总之,从前他们似乎也一直是这般相处的。
两人都十分要强,分明互相倾慕,却始终不肯表白心意。
玄衣的英俊青年坐在塌边,他轻轻吹了垂手中滚烫的汤药,十分耐心地用精致的小勺舀出一勺。
青年乌眸笑意满满,一时间竟显得流光溢彩,他含笑道:“好了,是我错了,我不是同你认过错了吗?这样,当是赔罪,我喂你喝药可好?”
罗洇春抿唇,一张芙蓉面却忍不住红了几分,漂亮的像是方才盛开的海棠花。
江让眸色微晃,心口的鼓噪愈发明显。
太过明显的心跳让青年忍不住僵住几分,甚至可笑的担心被对方听到。
罗洇春微微垂着眼,他半坐在榻上,难得温顺地垂头喝药,明珠的光芒柔柔地笼在他的颊侧,显得青年整个人愈发美丽妖冶。
江让动了动喉头,不动声色地别开眼神。
只是,他方才偏开眼,那罗小少爷便不肯继续喝了。
罗洇春一张略显苍白的嘴唇抿得很紧,褐红的汤药抵在他的唇畔,无论江让如何喂,他都不肯再张唇,活似位无理取闹的活祖宗。
两番僵持之下,青年那唇色都变得愈发艳红勾人。
江让一瞬间便失了神。
两人本就因喂药贴得近,眼下也不知怎的,或许是两人已有肌肤之亲、又或许是本就两心相悦,总之,等江让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然贴上了罗小少爷的嘴唇。
没有人张唇,他们只是单纯地唇贴着唇,却足以年轻的青年人为此怦然心动。
江让睁眼,眼见罗洇春潮红着脸,一副任由他施为的模样,心慌意乱之下,青年慌乱地伸手推了对方一把,自己更是险些一跳三丈远。
“我、我.......”江让憋红了脸,根本不敢多看对方:“我刚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是故意要轻薄你的......”
青年说着说着就没音儿了,毕竟实在太没说服力了。严珊汀
可罗洇春却并未如往常般同他针锋相对,罗小少爷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他眸色水汪汪的,流转间尽是摄人心魄的美丽。
他抿唇小声道:“那、那你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江让这下脸也彻底红了。
罗洇春红着脸横了他一眼,语调中带着几分软意和骄纵的意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