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罚峰向来是整个太初宗守卫最为森严之处,出入皆需令牌。
江让看着入口处一片黑压压的巡查弟子,咬咬牙,正打算寻着储物袋中各类灵器,使些法子钻进去。
但不巧的是,因为守卫过于森严,青年甚至未曾来得及耍心机,便与一位巡查弟子正对上眼。
江让心中一慌,正要找借口蒙混过关,却不想对方恍若看不见他一般的,径直路过,连停滞都不曾停滞一瞬。
不仅是那位巡查弟子,所有人都像是看不见青年一般。
江让心中疑惑,思来想去只以为是白蛇身带阵法才能叫自己躲避过关。
青年人不曾多想,得了机会便径直朝着地牢奔去,他不曾细想,若是他仔细观察一番便会发现,那些巡查弟子一个个眸光呆滞,活像是被人蛊惑了心智般的行尸走肉。
江让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幽深腥冷、安静诡谲的地牢。
青年一心寻找被锁困的爱人,以至于忽略了一切的古怪与异常。
充斥着嘈杂、哀怨、痛苦的囚笼中,竟然没有丝毫声音溢出,像是死亡的阴影彻底笼罩了此处。而阴影所覆之处,带来了无尽的宁静、沉默、森冷。
脚步声最终乍然停在地牢最内侧的一个牢房外。
江让近乎颤抖地扣紧了手心。
狭小阴暗的牢房中唯有一扇木制的小窗,而唯一光亮,便是从那小窗中颤颤巍巍地跃动入室。
天光是极白的,没有阳光那般柔软、璀璨,它只是白、苍冷的白。
而当它静静幽冷地覆在牢中人的身上,却又化作了如死气弥散一般的白。
白发的男人如同一具熟睡的尸体一般,他似乎没有呼吸了,只是静谧地仰躺在污泥糅杂的稻草中,白发铺陈、面容乏色,连嘴唇都如枯萎的信子花一般,泛着灰败的冷。
“阿妙!”
江让双目赤红,嗓音嘶哑、唇弯颤抖地唤出了声。
青年人几乎不知该怎么办,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只知道抖着手取剑去砍那囚笼的锁链。
火星四射,锁链坠地。
江让红着眼推开了那扇囚笼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