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男人身上的伤痕,那微微泛红的眼眸便忍不住落了泪。
陆响的眼神在某一瞬间温柔的不可思议,他眼下的泪痣在昏暗的月光下雾蒙蒙的,像是凝着夜间的露水,只消片刻,便能划下一个温柔的弧度。
男人哑声安慰道:“我不疼,江江别怕,咳咳......我们很快就能回家的。”
江让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他只是轻轻倚靠在男人的肩侧,像是一只即将失去温度、独自临寒的小动物,蜷缩在他最后的浮木旁,努力瑟缩着试图取暖。
随后便是第二天的来临。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大好晴天,可陆响却分毫感觉不到温暖,甚至,他隐隐察觉到,那些匪徒不怀好意的、看好戏似的态度。
陆响一开始只以为对方又要开始施以暴力,于是,男人咬牙表示,钱陆家一定会交给他们,但是他作为陆家的独子,若是受伤严重,只怕他们最终于不仅拿不到钱财,还可能遭到来自大家族的狙击报复。
但那群人却只是笑嘻嘻的,仿佛不曾听见男人的威胁,也毫无前一日拳打脚踢时的阴戾。眼杉廷
一直等到傍晚,陆响才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用那副神情看着他们。
被捆束一整天的人根本没什么精力,甚至因为注射了过量的肌肉松弛剂,他们两人都急需补充营养、填饱肚子。
可绑匪们只拿来了一碗饭。
他们像是十分热衷于看到情人反目一般,兴致盎然地表示,这碗饭,只允许两人中的一个人吃。
面色惨白、伤痕累累的男人几乎没有分毫犹豫的让给青年。
可这一次,青年却轻轻摇头,那双深黑的眸第一次这样温柔、接纳地看向男人。
江让分明看上去精神状态也很糟糕、整个人灰扑扑的像是只淋了雨的麻雀,可他却积极打起了精神。
他温柔的、像是哄着孩子一般地低声劝道:“阿响,你昨天才受的伤,今天必须吃一点东西,我饿一顿没关系,下一次再补回来就好了。。”
“阿响,你得好好的,如果你倒下了,我也没办法一个人出去,我会一辈子都深陷在这里。所以,你就听我这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