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迅速引着栀蓝去了年氏的卧房,瞧着安静睡着的年氏,栀蓝久违的职业病又冒出来了,很想翻她的眼皮看看,可是手边也没手电筒什么的,没法子这么做是一方面,让人看到了质疑自己还要解释半天呢。

于是就握住了年氏的手,然后不动声色地找到了她的脉搏,虽然她不懂中医,但是从脉搏跳动多少还是能判断一下年氏现在的状况的。

看样子就是睡着了。

“那个大夫走之前就没把药留下吗?”

“回福晋的话,他说留了,说是就看主子是不是能找到了,找到了主子的命大,找不到的话,就……”

“他这么嚣张?”栀蓝有点不可思议,那人是王爷的人,按说王爷是不会让他这么没规矩和礼貌的。

在王府敢这么和一个主子说话,那真是活到头了。

“这事儿……”嬷嬷看了眼屋里伺候的人,话就又咽下去了。

栀蓝默了下,让人都出去了,只留下黄莺和红玉。

“要是你也不想她们俩留下,我也让她们出去?”

嬷嬷赶紧摇头:“回福晋的话,没有,奴婢没那个意思。”

“那就说说吧,怎么回事儿,铁打的人也不能一直这么不吃不喝地睡着啊。”

“回福晋的话,前两日好多传言说那个大夫是爷的人,吴思源那个奴才自然是不认的,就以死明志了……临死之前他和主子那么说的,说那些药他自然给主子留着呢,主子能找到是主子的造化。

主子要是找不到的话,那就听天由命了。”

栀蓝惊讶极了,王爷说那个人走了,当时她也好奇那个人是离开王府了还是死了,可是王爷不说,还有点小心眼,当时栀蓝也没问了。

万万没想到人死了。

“不是……年妹妹瞧着也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啊,这个人有药,为什么还让那个人死了呢?他性子那么刚烈?”

“主要是主子的娘家……”

“年家?怎么了?”栀蓝问。

“年家的人也听信了谣言,以为那个大夫是爷的人,就很生气,觉得爷对主子这样太残忍了,就听信了别人的谗言,试图……谋反……

这当然是大事儿了,那个大夫怎么敢这样的罪名呢!

主子因为没找到药,一直咬着熬着不睡,可是后来实在是熬不住了,这才……”

“谋反?”栀蓝知道自己漂亮,可是这一刻,没有镜子,她大概也能感觉到她自己的眼睛瞪得有多大:“年羹尧?”

嬷嬷心有余悸地点了点头。

“那现在呢?年家的人不劝着点啊?”

“这种事儿……奴婢一个奴才也不好说,但是之前主子是和年府的人说了,让他们不要听信谣言,可是会不会听……奴婢就说不好了,而且主子现在又醒不来?”

“那你就没去吴思源那个大夫之前住的屋里找找吗?”

“奴婢找了,但是没找着。”奶娘说完之后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往栀蓝身边挪:“福晋,您可一定要帮帮奴婢的主子啊。”

“这……我怎么帮啊?我也不是大夫,而且那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这让我算是想找大夫也不知道去哪儿找啊。”

“那个吴思源据说是八爷的人。”

栀蓝的目光变得谨慎了起来。

这个奶娘的意思肯定不是让自己去找八爷,而是去找八福晋,虽然年氏进府晚,可是之前八福晋经常来找自己串门这不是什么秘密。

栀蓝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让我去找八爷?”

“福晋您误会了,奴婢的意思是八福晋之前经常来找福晋串门,福晋在八福晋面前应该是能说上话的……福晋问问八福晋,吴思源那个奴才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