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向她,却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喝酒了吗?一股酒味。”
林姝听着他的话,不禁哑笑了:“你从来只问你想知道的,不在意别人说的话,沈砚清,你说你喜欢我,那你喜欢我什么?”
沈砚清的眉几乎只是微蹙了半秒便舒展,转回头去,嘴角轻嘬了一声道:“赵墨戎喝多了,醉话不必往心上放。”
林姝听着她的回答有些愣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从容不迫的眼神,耳边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她倏然把头转向窗外,视线却在一刹那间就模糊成一片,咬紧了下唇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双唇:“我突然发现,他说的好像没错…”
他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我说了,他的话你不需要多想。”
她转回头时,眼角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流到嘴角,她却浑然不觉,麻木笑起来:“那我们会在一起多久?”
“你也喝多了。”沈砚清眼神冷冽地厉声道。
她好像没听见一样又重复道:“我说,我们会在一起多久。”
“明天约了康家一起吃饭,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林姝听着他漠然冷淡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了,紧紧地捂着脸,恸哭起来,尖利的哭声好像刀子一样戳心,她竭力抑住哭声,肩膀一抖一抖地在搐动:“沈砚清,我求求你了,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有要一起结婚的人…”
她明知故问,却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汹涌的泪水从指尖流溢出来。
沈砚清看着她发抖的身体,紧紧地闭上了眼,心好像被刀重重地剜着,顷长的手指不禁攥紧到血管横肆,血液冰冷到寒意贯穿全身,他想过解释什么,胸腔却像被一块碎石狠狠地压住,喘不动气。
他压住了情绪,声音没有任何语调,缓缓道:“林姝,只要你在北京,我可以保你一生。”
林姝嘴角掺着泪,抬头空洞地看着他,凄凉地咧起嘴唇笑起来:“保我一生?一辈子躲在你们婚姻的背后,然后当插足者吗…”
“有些事,你还不清楚,我现在也没有要和谁结婚。”
“早晚不是吗?”
“我说了,我没有结婚你也不是插足者,你冷静一点!”沈砚清有些烦躁地摸出一根烟,微微侧头点了火。
青烟徐徐地弥漫在低沉的空间里。
窗外的嘈杂声安静到死寂,狭窄密闭的黑暗中,只能听到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沈砚清突然想到什么,摇下车窗将未燃尽烟扔出了窗户。
沉默了半分,打开车门,径直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