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的地板砖都掀了,在裴鹤明的老家祖坟里翻出来的高达40多斤的黄金,整整一卡车的茅台酒,加上裴少淮在香港高达数亿的赌债都是裴鹤明还的,在位期间以权谋私窜改省考面试成绩等等,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新闻一出,轰动全国,不少人都在质疑裴少淮人去哪了,就连林姝看到新闻也不禁难以置信,明明几个月前还见过他,怎么就突然出了事。

林姝把课本塞回书包,拨通了沈砚清的电话。

“我刚刚看到新闻,裴少淮的爸爸是…进去了吗…”林姝站在楼梯口轻声问道。

沈砚清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失声一笑:“你关心他干嘛?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林姝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小声嘟囔道:“他是你朋友,我才问的,当初还不知道是不是他害江禾出的事…”

沈砚清避重就轻地慢悠悠道:“罪名成立也只是走过场,会有人管他的,不然扯出来的人更多。”

林姝不禁有些不满道:“虽然说是你朋友,可是贪这么多钱,坐牢也是活该,你看看网友都在骂他。”

他不禁轻声哂笑:“那他们不如操心一下自己的工资到不到纳税标准,倒是你,你考完试了?有闲心关心别人。”

林姝答道:“刚考完。”

沈砚清自然地说:“明天约上康家那两口子一起吃个饭,顺便庆祝你大学生涯基本结束。”

她突然想到什么,脱口而出道:“沈砚清,你喜欢小孩子吗?”

电话一瞬间安静下来,久久没有回音,林姝以为他没听到时,他淡淡地说了一句:“问这个干嘛?”

第18章 怕至深 已至深

走廊里人满为患,考完试的学生从教室里鱼贯而出,不少人急着回宿舍收行李,楼梯间被堵的水泄不通。

有些人不满地看着站在电梯口的林姝,小声抱怨道:“不走能不能别堵在这?”

林姝抱歉地一笑,握着手机往楼下慢慢地挪着,正要说话就听到沈砚清不紧不慢的声音。

“你那太吵了,一会再打给我。”

她低头看了一眼被挂断的电话,紧紧地抿着唇。

窗外蝉声鸣鸣,在嘈杂的人声中,听起来一点都不悦耳动听,聒噪地很,心脏被七上八下地吊在空中,怎么都不安。

出了教学楼,林姝看到齐琰站在楼下。

他朝她招了一下手,走过来:“你联系到你爸爸了吗?”

林姝赫然想起,这几天忙着考试,忘了这件事,不由得心提到嗓子眼:“我最近忙忘了…”

齐琰脸色有点不太好:“现在家属闹事,并且不满政府的赔偿,他们说那片海域没有危险提示,是失职行为导致的…”

她着急的问下去:“那我爸爸呢?”

“目前还在调查中,具体情况不清楚,我拜托我人问了,你不用急,这种事每年都有的,小事而已。”齐琰见她着急,忙安慰她。

林姝咽了咽口水,缓缓笑了一下:“没事,我也感觉不是什么大事。你考完试了吗?”

齐琰见她转移了话题,轻松地笑起来:“我昨天就考完了,你们专业今天结束的吧?假期什么安排?”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敷衍道:“还没想好,再说吧。”

齐琰见她心情不太好,讪讪地笑了下,没说话,就走在她旁边。

沈砚清坐在正乙祠戏楼的观众席下,中山装上解开一枚领扣,两条修长的腿随意叠搭着靠在椅背上,雍容尔雅中透露着一丝随性不羁,眼神不耐烦地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表上的时间。

旁边的沈降林瞥了他一眼。“看个戏都静不下来心,做事怎么稳得住?”

沈砚清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