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己身旁的人,将椅子挪近了点,看清她未熄灭的手机屏,刚刚通话的来电显示是谁,收回了视线,对着镜子涂口红补妆,“看这样子,一会牌局你是不去了吧?”

“你们玩吧。”她眼波流转微微一笑,放下筷子拿过湿巾,轻柔仔细地擦着指尖染上的的油渍,抬起手腕轻嗅了下,“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杨晓贝不解,“什么意思。”

林姝笑了下,“一桌子烟鬼酒鬼。”

出餐厅已快九点,夜色并不浓重,国贸四周灯珠辉煌,三环的高架上仍车流密集,昏黄的路灯下,绵密的雨雾随风摇曳,光线飘逸迷离。

林姝再三婉拒了他们的盛情邀却,独自在一楼下了电梯,挥挥手和她们道别,歉意地说:“改日再聚。”

她在沿街的马路边找到了他,举了把黑伞站在车边,略有些寒意的初夏雨夜就穿了件白色polo衫,臂膀线条的弧度流畅,他的侧脸在掩映之下,半明半暗,却依旧能辨析出清隽的意味。

映着光的手腕,细雨倾斜在表盘上,衬得整个人寡淡如玉。

打伞结伴路过的姑娘纷纷忍不住边赶路边侧目偷瞄,只是她没想到,还真有胆子大的走过去搭讪。

只是他充耳不闻,一个摆手的动作礼貌拒绝了。

沈砚清抬头时,看见站在对面的人正一脸看乐子的表情,想到自己为了来找她,特意提前从秦老寿宴上离场,为此没少赔笑脸和多喝酒,没好气地走过去将人拉到伞下,“这么点路你就不能走过来?非得我请你上车?”

人儿被他揽在怀里的瞬间,雨伞微微倾斜。

林姝靠在温热的胸膛前,厚着脸皮说:“下雨啊,这么点路也会淋湿。”

“矫情。”他语气不好,但仍替她拉开车门。

随着车门打开,车内后排亮起灯光,借着柔和的光线,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耳际染了淡淡的胭色,眼神迷离,高大的身躯遮去了半数身后高楼玻璃内透出的光亮,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她才发现他似乎是喝了酒,“你刚刚从哪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