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再说。”
车内暖气充足,沈砚清扭身从后座拿过一捧花递给林姝,灵活地打着方向盘调出车位。
“怎么给我花?”林姝看着被塞在怀中的花束,轻轻抚摸着花瓣上垂涎着的水珠,满眼惊喜地抬头看着仍旧一脸淡然的沈砚清。
沈砚清随口解释道:“你出成绩那天我在上海,没来得及替你庆祝。”
声音顿下后,他侧眸看着她露出一抹笑,继续说:“恭喜笔试顺利结束。”
车子驶入马路,沈砚清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侧眸看了一眼后视镜,打过转向灯提速变道,在黄灯前冲过白色实线。
林姝甜甜一笑,喜滋滋地抱着花,“你怎么今天还能有空来接我呢,不是很忙吗?”
沈砚清哼笑了声,丝毫不谦让,“是挺忙,所以你说你这是得多大的面儿啊,能让我抽空来接你。”
“那谢谢沈老板。”
林姝不把他这番话往心上放,把花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儿,“下次我打车或者你让别人来接我就成,我记得你以前都不怎么自己开车。”
这话倒是没错,她印象里,沈砚清以往亲自开车的次数掰着指头都数得过来,他打小习惯了坐在后排,想去哪吩咐一声就行,有一回睡前她忍不住问他,“你们男生不都喜欢车吗。”
然后她就得到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沈砚清懒洋洋地跟她解释着说:“什么车都一样,玩车玩够了方向盘都不想碰。”
北京这个季节天儿一向不好,林立的高楼似钢铁森林,密集着穿插在团簇的在雾霾中。
呼吸了一段三亚的清新氧气的林姝,打开窗后后,随着一阵冷风灌进车内,凉风夹杂着尘气吸进肺里,鼻腔泛起一股凉丝丝的灼烧痛感。
直到车子开进公寓的停车场,沈砚清还在认真听电话,全程没歇下过。
林姝也累到没兴致打扰他,抱着花走在他一旁。
出了电梯,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屋,林姝还没换鞋就发现,从玄关起一直到客厅,全部铺上了柔软的荔肉白色的羊绒地毯。
林姝光着脚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往里走,发现暖意竟绵延至卧室,转身欣喜地跑去客厅,扑到沈砚清怀里,仰头看着他无声地问: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沈砚清抬手将扑腾兴奋地小姑娘揽在怀里,挑了挑眉,给她看了眼正在通话界面的手机,示意她等会再说。
她乖巧点点头,松开手从他怀里钻出,跑去收拾行李箱,礼物一样一样认真地摆在桌面上,又跑去浴室洗了个澡。
四层的隔断上摆着各种印满英文名的瓶瓶罐罐,大部分尚未开封,一半都来自沈砚清。
林姝心血来潮用了他平日常用的那款天竺葵味道的沐浴露,随着阵阵水流声,植物与佛手柑地气味弥漫在雾腾腾的水汽中。
收拾干净后,林姝换了件XL的白色短袖,大小刚好盖住屁股,一边扎着头发一边轻手轻脚地往书房走。
门半遮半掩,透过门缝,林姝看着沈砚清已经挂了电话,不过面前面前的书桌上又摆上了一台电脑,里面传出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大约是在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