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柳树下的灌木树杈。
杨晓贝反应过来,“靠!我都忘了这女的是他姨了!”
林姝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心情好了点,主动打趣,“所以说你现在应该找他,说不定能替你线下约一架。”
“注意不错。过几天我这边结束,等齐琰也过来北京,咱们聚一下吧,你们不是明年都要去国外工作了吗。”
“不一定什么时候了,我打算考”
话还没说完,朱珠朝她招招手。
“嗯?”她捂着手机抬头看过去。
朱珠笑盈盈地说:“我朋友说我包落在那儿了,陪我去取一下吗。”
想着也不远,林姝点点头,同她一道原路返回,路上和杨晓贝又闲聊了几句,大概约了见面的日子便挂了电话。
路两侧的国槐树,树叶如盖,光线透过娇绿的叶子形成一道道红墙上婆娑的影子,蝉声如影。
天气闷热,林姝感觉额头被汗水浸湿,摘下帽子扣在包上,顺着额前轻拂,扬洒地甩了一下头发,阳光下金棕色的发丝盈盈晃动,黑色长裙轻扫纤细葱白的脚踝,银色的芭蕾舞平底鞋轻踩着落地的槐米花。
长街上两处姣好的身影,不远不近的一同漫步。
“给。”朱珠摘下手上的发圈递给她,“天热,披着头发不舒服吧。”
“谢谢。”
林姝抿唇一笑,接过来,如今头发又长长了,却好久没再扎头发了,她抬胳膊,拢了一下发丝,将头发松散的盘起,勾起发绳,一圈圈的绕过,“啪”地一声发圈断在手中,脚步顿下了,低垂着眼角的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头顶一瞬间冷水浇下,浑身血液凝固,不远处的路口,正拐进一辆黑色迈巴赫,冗长的车身在略窄的街口缓缓调头,直到黄色的车牌一寸一寸的驶入视线。
被发圈弹到的手背,隐隐作痛。
是他的车。
“我和砚清是朋友,我不可能瞒着他你回国的事,抱歉姝姝。”朱珠歉意地拍了拍她的肩,从身后绕过,独自走回了巷子中。
突然街上好像只剩下车上下来的身影和她怔在原地的脚步。
原来感知痛觉是从眼睛开始的,林姝望着他,心底终是泛起一丝波澜,难抑的情绪从头到脚......沈砚清这人不管日子过得怎么样,外表还是那副样子,跟照片上一样,热烈的阳光下穿着得体的西装,整个人却好像沧沧凉凉的,肩上的包顺着手臂突然滑到手心,她抓着肩带,看着他关了车门转过身来。
两个人站在树下,隔着几步的距离,对望片刻,他低头不语只是轻笑,缓慢的走上前。
“回国了?”
“是啊,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