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两句话寒暄,再见却好像恍如隔世。
沈砚清平稳着呼吸,抿唇维持笑意,“头发长长了,上次见你那会,还一短发呢。”
“那边剪头发挺贵,干脆留起来了。”林姝重新把包搭回肩膀,脑海中却一直回荡着那些话,仿佛华盛顿雨天的场景历历在目般,变成虚拟的电影桥段闪过,低下头不敢看他的温和的眼神。
“都挺好看,是”他深吸了一口,“回来有事还是?”
又轻松地笑道:“这条路这个季节挺好看,走走吗。”
那小心谨慎的试探语气,似乎是怕被她反感。
“好。”她轻声回应,“需要在这工作一段时间。”
“在哪呢。”
“un在这的分部。”
他侧目垂着眼帘看向身旁的人,浅浅一笑,目光里尽是忧柔,小姑娘如今是越来越厉害了,初见时那分青涩的毛躁早已褪去,黑色长裙裹狭,衬得面庞清冷婧丽,性子似乎也沉稳了不少,有点像当年的他,在慢慢学会让情绪收放自如。
他没由来得喊了一声,“姝姝。”
“嗯。”她不由自主地捏紧裙角。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一处咖啡馆门口,几个大学生样貌的人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一前一后走进去,入门处的风铃声作响,回荡着彼此的心事。
“我以为不会再见到你了,这些年”
“我真挺想你的,我总觉得我们不应该只是这样。”
这句话,就根针,反复的往她心上扎。
沈砚清的声音有些难压的颤抖,华丽矜贵的面孔是难掩的颓然,他以为没机会再和小姑娘这样面对面聊天了,现在看着她
好像这篇怎么也翻不过去了,她在美国时,他总跟自己说,日子总得继续,朋友也劝他要不然结婚算了,跟谁过不是过,可是每个不眠的日夜,总想起来小姑娘为迁就他忙碌的工作,经常两头跑,而他却没给她任何安全感,连自己承诺的话都食言了。
那些无法置身事外的工作,情绪,压力,每样都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了,却还得维持着原样。
“沈砚清。”
林姝只喊了一声,喉咙突然哽住,话说不出来,视线也开始模糊,还没得及转身躲开,泪水就这么顺着睫毛流下来,都要释怀了,他干嘛非要往前走这一步。
“我重新追你。”似乎是在害怕她下一句话,抢在她开口前说出了这句话,“可以吗。”
沈砚清握住她的胳膊,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替她擦拭眼泪,将她揽在怀里那一刻,害怕她听出胸腔中乱了序的心跳,脑海中却平静的传来久违的安静。
泪水浸湿胸口,他也毫不在意,手掌附在她的发丝上,却听见她在自己在怀里断断续续地说:“那你觉得我们能走多远呢,你会公开我吗,你会和我结婚吗,还是你能让你妈妈喜欢我”
她有些要说不出话了,声音开始不清,“沈砚清,明明我们贴的这么近,近到连你的心跳我都听得见......”
“可我们之间那道鸿沟,该怎么跨过去?你都快要和那个人结婚了吧......”她有点绷不住了,极力忍住不想哭,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一下一下的在他怀里抽噎起来,肩膀抖得厉害,那股窒息的感觉让她撑不住地往行下滑,却被他一把拉住。
沈砚清听着她的哭声,感觉心要碎了,却还是平复下情绪,回答她的每一个问题。
“我如果真的想和她结婚,那一年我不用去香港事情就能解决,也不用送你出国了。”
“林姝,我扛得住压力,你给我两年的时间,扛过去我们就结婚。”
每一句话都在试图让她动容,那句承诺让她身陷珠峰脚下,望着茫茫白雪的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