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淳雕刻额匾挂了上去:【沈园】
陈勋、陈潇被带到郑太傅处考学识。
“确习我大女尊规制,”郑太傅报与圣上,“俩皇女字形灵气不失端方,姐姐陈勋更具气魄。”
又被带到花园,考武学身手,陈潇依然拿着爹爹亲自雕的小木剑,陈勋竟从架上挑了小短鞭,小胖手臂一扬、鞭尾砸往地上,竟也脆生生“啪”的一响,虽尚欠力道,但虎虎生威、功架十足。
陆紫眉间轻蹙,“这沈淳,叫人看不透。”
陈映唇角微勾,看透,便没意思了,见底的白开水有甚可叹赏、淫玩的?层峦叠嶂、乱花迷眼方有味;猜忌、输赢,占有、控制与反制,回首时,有东西咀嚼。
过招的新兵放了水,但也可见娃娃已懂眼观八方、攻退有序,陈勋野厉刁蛮些,陈潇舒展飘逸,姐妹俩颇互相照顾,围观者众,两娃娃毫不怯场。
陈舒功架、力道差点,一套十几招的剑法也能依样画下来。
小陈易拉起小弓剑,竟连中五回靶心。
这下陈映扶了扶额,一个个都这么……
陆紫倒勾起了唇角,嘿嘿笑得肩头直颤。
“你不笑会死?”大延帝咬着后槽牙。
“会。”陆紫笑得更欢,“吾惟愿吾女愚且鲁。”
“愚个鬼,陆祺上回拿了个玉势跑来卖给朕,说只收朕一半的钱,朕一看,好一道裂痕,稍一用力就断成两半,谁用谁得把花穴刮出一桶血来,幸好朕知她也就一奸商胚子,不致于想谋害朕,不好意思诛她九族。”
陆紫:……,唇角狂搐。
陈勋、陈潇在仁寿宫住了下来,每早沈淳在宫门口候着,接她们至御花园习武,小青在旁督看。
年底,拗不过老陈相、诸臣百官,大延帝到底立了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