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管两人的反应,直接推开她们,飞步跑出大门,抬手吹响口哨。
不一会儿,驴蛋儿“哒哒”地跑过来。
阿福摸摸它的鬃毛,拍拍它的脊背,下一刻翻身上马,挥缰而去。
追出来的李婶看着一路扬尘,忍不住拍腿叫道,“到底是什么事,急成这样!”
一旁,祁威望着那策马飞奔的人影,许久,才挥手道,“走!”
……
北风凛冽,寒夜似铁。
阿福一口一口咽下冷硬的干粮, 看着跳动的火光,微微出神。
他与白氏母子二十年,白氏予他十年冷待,十年咒怨,阿福以为她对他早已没什么情分了,没想到她还会想起他来。
她病了,她想见他……
阿福很不想承认,听到祁侯爷这么说的时候,他心底还是生出无可抑制的欢喜和悲伤,过往所有的委屈不平一瞬间都模糊远去了。
或许生死真能抹平一切伤痕,尤其是母子之间的伤痕。
那他是否能稍稍期待,与她冰释前嫌,做一对真正的母子,母慈子孝?
压下心中纷乱的思绪,阿福吞下最后一口蒸饼,拍拍手站起身道,“侯爷,我们继续赶路吧!”
祁威拉住他,“再歇会儿,你一连骑了五个时辰的马,继续赶路身子扛不住,我们等天亮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