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元夜反问,“留他们在荥阳你放心?”
秦政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祁元夜冷哼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
其实,他自己是十万个不愿意让祁家人到秦国的,他恨不得与他们此生不复相见才好,但是以祁家两三代代人在军中的影响力,哪怕赵军已经全部改旗易帜,更换统领,秦政也不可能让他们继续盘踞在荥阳的,那必须得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白放心。
当然,若是祁元夜为他们求情秦政可能会顶着朝臣的抗议做一回昏君,但祁元夜舍得让他为难吗?当然不会。
秦政心知肚明却明知故问,也难怪祁元夜生气了。
秦政抱住他的腰,“夜儿对我真好,那你说我是不是你唯一最爱的人?”
祁元夜十分冷酷无情地摇头,“不是。”
秦政的脸立马冷下来,捏着他的下巴道,“告诉我你还爱谁?”
老子杀了他!
祁元夜下意识把后半句捕上,顿时打了个冷颤,忙摇头道,“跟你开玩笑呢,当然最爱你了。”
秦政低下头,咬着他的唇狠狠啄了一口,然后恶狠狠道,“要只爱我!”
“嗯嗯!”祁元夜连忙点头。
秦政的脸色缓和几分,再次堵上他的嘴,今天的四次才刚刚开始呢……
……
转眼就到了出发的时候,一大早,祁元夜就去祁家接张姨娘。说来这几天祁家也是热闹得很,一府三房两房闹合离,白氏不跟祁威过了,祁勇要放二夫人自由让她去找真正的幸福,怎一个鸡飞狗跳了得?
就在这个关键时候祁元干病了,没有其他症状,只头痛欲裂,却查不出病因,白氏暂时息战,四处找大夫给儿子治病,二夫人却悬梁自尽了,死前留下一份遗书说以死证清白,结果当然是被祁勇救下来了,然后前事不计,把恼怒悉数堆在祁元夜头上。
是以,祁元夜一进府门,就受到了数双眼睛的瞪视。
他通通无视之,径直走向佛堂,接了张姨娘就往外走。
祁威道,“夜儿你这是做什么?”
祁元夜,“自然是带姨娘出府!”
祁威,“这成何体统?”
祁元夜,“好说!就道我是姨娘生的儿子,小时候记在夫人名下,回头改改族谱就行,或者把我们的名字直接划掉,反正这事儿你们也不是第一回干了!”
祁威大怒,“你……”
祁元夜笑眯眯后退一步,“侯爷不必生气,庶子接姨娘出府自古有之,何况我带姨娘走了你再纳两房娇柔美妾,岂不妙哉?”
祁威这下真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指着祁元夜怒骂,“你个混账,怎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祁元夜懒得和他纠缠,回头扶着张姨娘道,“姨娘,我们走!”
“站住!”
开口的是祁勇,只见他抽剑刺过来,同时大喊,“祁元夜,今天我就替大哥清理门户!”
张姨娘惊叫一声下意识挡在他身前。
这时跟在祁元夜身后的侍卫反应过来,一个闪身打偏他的剑,另一人同时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祁元夜连忙去查看张姨娘的伤势,所幸那两人反应快,祁勇的剑只划破了她的外衫。
祁元夜又是感动又是后怕地对她道,“吓死我了,姨娘以后不要再这么冒险了,齐大齐他们原来是暗卫,功夫好得很,不会让我受伤的!”
张姨娘脸色发白,却仍笑着点头。
这时祁大开口,“侯爷,这人怎么处置?”
祁元夜还没开口,祁威就来求情了,“夜儿,你二叔他是一时糊涂,你不要和他计较。”
祁元夜压根没有看他,只对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