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朝的写照,淑妃是丞相家的,楚王自然不会因为他而得罪丞相家。

想明白这一点祁元夜并不觉得难过,倒是楚王有些心虚,一连几天没来找他,只有大批的赏赐如流水般涌进椒房殿,之后,他又找个借口斥责了淑妃,这才挺胸抬头地迈进椒房殿。

“丞相势大,我一时不好把她怎么样,委屈你了。”

有道是疏不间亲,淑妃再怎样也是和楚王同床共枕过得人,祁元夜自然不会把他的话当真,“殿下言重了。”

“我在宫中叨扰了多日,如今天气渐暖,我想出去走走。”

“你要离开?”楚王脸色一变,“侯爷还是在怪我,是孤无能,丞相势力日益猖獗,孤作为大王也多受掣肘……”

一个君王愿意把自己的无奈袒露给自己,也算是推心置腹了,只是楚王对他的好实在太突兀,祁元夜总觉得不真实,何况有了洛凌轩和秦政这两个前车之鉴,祁元夜对情爱之事已是惊弓之鸟,现在他只想找个安稳的地方,过些平静的日子。

想到这里,他避重就轻道,“朝堂之事在下不懂,离开只是因为想去外面看看,希望殿下恩准。”

“孤不准!”

楚王突然发怒,“你能在秦王宫里陪他,为何不愿陪我?秦王能给你的,孤一样能给你!你想要什么?富贵,权势,只要你开口,孤可以比他给你更多!”

祁元夜的脸色冷下来,“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大王能给我吗?”

“能!”楚王说得斩钉截铁。

“孤马上下旨遣散六宫,封你为后,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来打扰你!”

祁元夜头痛扶额,“大王,我只想过普通人的日子,我是个男人,我不想当什么王后,也不想住在宫里!我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也不想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楚王神色讥讽,“可你却当了秦政的王后,为他留在了宫中,说到底你就是不愿留在我身边!是我给的不够多吗?”

祁元夜觉得莫名其妙,他不明白楚王为什么会三番两次地提到秦政,就像他不明白楚王对他好似汹涌的感情到底从何而来说到底,除了这几个月客气又尴尬的相处,他们之间只有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