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中衣,最后撸起他的亵衣袖子,用烈酒狠狠搓洗他的臂弯。
“若非干儿的病非近亲血不可,我决计不会让你的血流进他身体太脏!”
仲卿嫌恶地说着,同时狠狠将肠管的竹制尖头插进阿福胳膊回弯处的大血管。暗红色的血液顿时流过半透明的管道,最后流入元干的身体。
阿福僵硬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见的嘲讽笑容:嫌脏你倒是别用啊,一群当了婊|子又立牌坊的腌臜货!
仲卿气结,忍不住举起手来,却顾及到旁边的元干,只狠声道,“你给我等着!”
阿福垂下眼帘。
温热的血液顺着细管流出,带走他浑身的气力,他甚至能感觉到生命的流逝,迷迷糊糊间,他好像看到了凌轩,他笑着对他说,“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
成亲啊,也许自己等不到了。
仲卿小心地将元干臂弯的竹管拔下来,用烈酒浸泡过的棉布止住伤口,然后弯腰把人抱起来,缓慢而平稳地走出内室。在路过门口的屏风时,他回头看了眼阿福,看了眼他臂弯间仍在不断涌血的软管,看了眼他面色灰败气若游丝的模样,忍不住露出快意的笑容。
“出来了,出来了。”
看到仲卿抱着元干出来,白氏腾地一下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问道,“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