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去扶他,夜儿摇头躲开他的手,“贱奴只配睡在笼子里。”
秦政终于察觉出不对了,他胆战心惊地问道,“夜儿,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夜儿侧过头看着他,“你是夫主啊。”
秦政,“你忘了昨晚我告诉你要叫我阿政吗?”
“阿政?”夜儿喃喃自语。
突然,他推开秦政,“砰砰砰”朝地上磕头,“公公恕罪,贱奴知错了!”
秦政的脸色瞬间难看得吓死人。
“啊!不要打我!”
夜儿惊叫着爬到一边把自己缩起来。
秦政想杀人。
……
于太医来得很快,他刚把完脉,秦政就急急道,“夜儿怎么了?”
于太医扣着夜儿手腕的食指动了动,道,“看脉象,公子心窍阻塞,智迷魂失,是……是失心疯的症状。”
“放屁!”
秦政一脚将他踹出一丈远。
夜儿吓得尖叫一声,想逃开他的怀抱。
秦政深吸一口气,放缓声音,摸着他的后背安慰道,“不怕不怕啊,我不是在和夜儿发脾气,是他做错了事。”
夜儿蜷缩着身体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秦政心里一痛,看向于太医,压低声音道,“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于太医爬起来跪好,小心翼翼道,“刘公公手段了得,公子他可能是积郁成疾!”
这时,夜儿突然推开秦政,缩在床脚哭喊,“公公,夜奴错了,饶了夜奴吧……”
秦政的心被狠狠抓了一把,他咬牙切齿道,“刘昌林!”
如果刘昌林现在在他眼前,他一定把他千刀万剐!
“你既然知道夜儿积郁成疾,为何不早早来报?!”
暂时找不到罪魁祸首泄愤,秦政把矛头指向了于太医。
于太医道,“微臣也想禀报,只是微臣无法出去啊!”
为了彻底绝了夜儿逃跑的可能,秦政把地宫的出口都封了,除了送饭的哑巴太监,任何人都不许出入地宫,于太医可谓是真正的求告无门啊!
知道是自己做的孽,秦政心里闪过后悔,他道,“这事我暂且不追究,你先说有什么办法能让夜儿好起来!”
“……”
于太医脸上露出苦色,谢罪道,“微臣无能,大王恕罪。”
秦政,“恕罪恕罪,若夜儿好不了,孤砍了你的脑袋!”
于太医万分惶恐道,“大王息怒,失魂失心之症古来难医,微臣医术浅陋,实在没有万全把握能医好公子,不如叫太医院的众位大臣共同商议吧!”
秦政不想让别人看到夜儿狼狈的模样,但更不想夜儿继续疯下去,几番考量之后,他把夜儿抱出地宫,并召来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
时隔一月,夜儿好似已经忘记了未央宫,他抓着秦政的衣袖,小心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眼里尽是茫然。
太医们鱼贯而入,一张张陌生的脸映入眼睛,夜儿害怕地尖叫起来,“啊啊啊”
他的身体不住挣扎,想要挣开秦政躲到一个没有人的安全的地方。
秦政抱住他,对一干愣住的太医道,“还不快过来给夜儿把脉!”
太医们疾步过来,打头的院正伸出手,
“啊啊啊!”
夜儿摇头尖叫,尖利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秦政注意到他浑身开始发抖,双眼泛白,竟有惊厥的征兆。
“都给我滚出去!”
秦政怒吼一声,太医们惶恐而又满肚子疑惑地退出去了。
“大王,侯爷这是怎么了?”
江同小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