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夜儿的胯下,不屑地发出几声“啧啧”,眼中适时露出刻意的讥笑轻视。

夜儿的脸色青红交加,他想说“不是这样的”,手却下意识地挡住了下身,好像自卑的人相遮住丑陋的容貌一样,欲盖弥彰。

刘公公知道他已经动摇了,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对,就是这样一点一滴地灌输渗透,直到他彻底相信自己是一个淫贱的人为止。

调教了那么多妃子贵人,就是最烈的胭脂马他都能降服,何况是一个优柔寡断又记忆全无的江宁侯呢!

江公公志得意满地想着,一边命大春往浴桶里加水,一边对当了半天隐形人的于太医道,“于大夫,老奴托您配制的药呢?”

“在这里。”

于太医自怀里掏出一个一寸大小的小瓷瓶。

刘公公接过来,对夜儿道,“这药名“还童”,能让公子的身体如孩童一样光洁。”

说着,他拔出瓶塞,将药倒进浴桶里,淡红色的药粉很快溶于水中,不见痕迹。刘公公侧身弯腰,摆出一个恭请的姿势道,“公子,请吧。”

夜儿心里抗拒,但惧于刚才的“酷刑”,还是坐进了浴桶,心道,脱了就脱了,不就几根毛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大春把木枷一样的桶盖从两侧盖上,如此一来,夜儿只有两只手和一个头露在外面。

囚犯一样的姿势让夜儿不安,接下来大春的举动加剧了这种不安。

他用铜钉把桶盖的边缘和桶壁钉在了一起,浴桶被封死了。

大春又把口球给夜儿带上。

夜儿心里发慌,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起先是疼,像那刀刮在骨头上那样生不如死的疼,不是一下,也不是某个部位,而是全身密密麻麻的、无休无止的……疼。

夜儿大睁着眼,两排牙咬穿了牛皮口塞,一双手反复抓紧又松开,太疼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疼死的时候,一股奇痒蹿了上来,那感觉就像每个毛孔里都扎入了麦芒,痒得人坐立难安,恨不得把全身的皮都脱下抖一抖!

如果他的手能动,他一定会狠狠地挠抓,挠破皮,挠出血,无论怎样都好,只要能解了这痒就行!

如果他的嘴里没有口塞,他一定破口大骂,然后咬住舌尖,用疼痛来抵御这变态的瘙痒!

现实却是他的手不能动,口不由己,夜儿无力又愤怒地用力踢打桶壁,尖锐的疼痛自脚趾间传来,混合着瘙痒,竟生出一股酥麻的爽意。

他忍不住又是重重一脚踢上去,踢得浴桶都振动了。

刘公公脸色一变,该死,竟忘了捆住他的脚!

这么大的动静,不用看就知道他的脚受伤了,若是被大王知道了,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刘公公心里惴惴,偏偏不能立刻把人放出来“还童”必须一次吸收彻底,若被打断,不仅起不到预期的效果,还会催生毛发,想到江宁侯一身粗黑体毛被大王压在身下的样子,刘公公抖了抖,到时大王恐怕会一刀砍了他吧!

两害相权取其轻,比起脑袋搬家,刘公公还是决定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他也没有放任夜儿继续,只见他拿出一盒牛毛细针,从中取出一根在夜儿眼前晃了晃道,“公子不要乱踢了,老奴来帮你止痒。”

说着,他握住夜儿的小拇指,将毛针慢慢插进他的指甲缝儿。

“呜呜呜……”

都道十指连心,夜儿疼得心脏紧缩,浑身发抖,那还有力气去踢桶壁。

刘公公的目的达到了,他却没有就此罢手,而是轮转着把夜儿十指的指甲缝儿扎了个遍,那针实在太细,一轮过后,头一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