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性命威胁我们,他怎么好意思?他怎么有脸?若不是为了干儿,我管他的死活!”

祁威沉默,他还沉浸在阿福“宁死不从”的震惊里回不过神来。记忆里,他的二儿最是温和柔软,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答案就在眼前,只隔着一层迷雾,他却没有勇气穿透。有时,他非常羡慕白氏,羡慕她什么都不知道,便没有这么许多的纠结痛苦。

一直沉默的仲卿道,“侯爷、夫人不必担忧,食用鳜鱼十二个时辰后,再食苦榛子也无碍了。”

白氏放下心来,祁威却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人走了,屋子空旷下来,阿福一口一口将满桌子的菜塞进嘴里,味同嚼蜡。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明明心里难过得要死,却还死撑着不肯低头,生怕一低下去就再也抬不起来了。

但一直撑着也会累,所以他允许自己难过一会儿,一会儿过后,他还要准备明天的硬仗。

阿福推开门,守门的两个妇人拦住他,“二公子……”

阿福道,“夫人让你们看着我,但没说不让我出门吧。”

两健妇对视一眼,缓缓放下手臂,却紧紧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