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面容,还倒映着痛苦、愤恨以及,深深的不甘。

白氏被他看得不自在,扭头对侍琴道,“去请仲公子来,记着不要惊动干儿。”

侍琴领命离开。

白氏终于对上阿福的目光,“你不必如此看着我,我不欠你,干儿也不欠你!相反,是你欠我们。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治好干儿,过去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我允许你恢复身份,重新做回侯府二公子,当然,你不能再对干儿起歹心,否则我绝不会轻饶你!”

阿福闭上眼睛,掩去里面的湿意。半晌,睁眼道,“我不欠你,更不欠祁元干,我不欠任何人。换血,我不答应!侯府二公子,我不稀罕!”

“你敢说你不欠我和元干的,你”听到阿福矢口否认自己造下的罪孽,白氏气得浑身发抖,正欲开口斥责,却听侍书来报,仲公子到了。

仲公子约莫二十多岁,一袭青衣墨氅,裹挟着一身寒气进来,路过阿福时微微顿了顿脚步,然后朝白氏拱手道,“仲卿见过夫人。”

白氏连忙起身,“公子不必多礼。”

语毕,看了阿福一眼,道,“这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孽畜,麻烦公子了。”

仲卿道,“夫人客气了,干儿是我师弟,何来麻烦一说?”

白氏点头。

仲卿蹲下身,自袖中掏出一支拇指粗细的竹筒,又从靴筒里拔出一把匕首,拉过阿福一只手,抬眼道,“得罪了。”

语起刀落,阿福的手心瞬时多出一道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