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被嘲笑了,祁疏便很用力地跺了一下脚,腿肉都被震得发麻,“你横什么横,信不信我让我娘不给你盛饭,现在!去劈柴!”
宋钰庭突然很想叼住什么东西好好磨一磨牙,眸子乌沉沉的。
却也只是一字一顿地把话咬出来:“知道了,娇少爷。”
这回祁疏没听出来是在笑话他,还以为宋钰庭向自己屈服了,颇有面子地晃晃脑袋,垂到腰间的柔顺长发也跟着颤了颤。
系统忍不住夸祁疏真是演出了狗仗人势的感觉,祁疏哼哼出声,没搭理它。
“宋钰庭,不要想着偷懒,劈完柴火还要给我洗衣服。”祁疏颐指气使地教训“下人”。
毒辣的大太阳晒得人口干舌燥,祁疏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的日头底下监督宋钰庭干活。
也不知道是谁更遭罪一些,宋钰庭瞟了那边细皮嫩肉的小郎君一眼。
这娇气包也不怕被晒脱皮,脸蛋红通通的一直在擦汗,原本湿润的嘴唇都快被舔裂了。
蠢货。
“行了,你回屋里等着吧,我又不会跑,等把活干完了再叫你出来检查,行不行?”宋钰庭问那边的漂亮小蠢货。
“献殷勤也没用唔好热呀……”
祁疏惯爱看人下菜碟,方才宋钰庭故意凶他,马上就不敢说话了,可是见着宋钰庭又听话起来,他就开始顺杆往上爬。
祁疏的小扇子快要扇冒烟了,对宋钰庭还是没什么好气,“我才不会傻到坐在这里陪你呢,我现在就回去睡觉,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
今天羞辱了宋钰庭好一番,恶毒值也涨了十个点,看着20%的进度,祁疏很满意地搬着小板凳回房间去了。
宋钰庭坐在大水盆前帮祁疏洗衣服。
祁疏爱干净,皮肉又娇气,他嫌弃衣裳布料太粗,所以里面还要套上更轻薄柔软的内衬。
当看到木盆里被泡开的那件像小肚兜一样的衣物时,宋钰庭修长的手指将其捏起,仔细观摩后冷嗤出声。
连小衣都丢给他洗,不知羞耻。
他一个将军,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被一个咋咋呼呼的小土鸡给使唤来使唤去的。
·
邢锐得到消息后就连夜赶到这偏僻的小山村里找他们将军。
凭借着那封信上的内容,邢锐推开了祁家的门,结果就看到
威风凛凛的宋大将军正在洗衣服,低眉顺眼,满满一大盆。
“将军。”
邢副将有些不知所措,试探着轻喊了一声,几乎要以为他们将军是被歹人所害失忆后沦为山村人夫了。
“嗯,进来吧。”宋钰庭刚把手里头的那件外衣拧干,让邢锐先进来。
知道大将军没出事,邢锐松了一口气,又连忙去抢宋钰庭晾衣服的活,“将军,我来帮您。”
宋钰庭抬手挡住了他,“不用。”
榴花红的外衣被铺平搭在晒衣绳上,宋钰庭熟练地来回拍了拍。
“你做不好。”宋钰庭直言了当地拒绝了邢锐的搭把手。
祁疏摆明了要刁难他,要是让他知道有人帮自己忙,就按照那翘尾巴小孔雀的性子,指不定要怎么叫唤呢。
不知怎的,又想到了那小怂货色厉内荏的模样。
毛都会气炸吧。
“哦哦好……”邢锐把手收了回去,就见到宋钰庭没有丝毫不耐烦地把那些衣物都平平整整地晾了起来,做这些琐事的时候嘴角居然还是上翘的。
邢锐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家人的姑娘好生厉害,是给宋大将军灌了什么迷魂药了吗?
“走吧,去屋里说。”
搭完衣服后,宋钰庭甩了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