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走到樊琮面前,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你把祁疏带走了。”

在别人的地盘上,明里暗里还都是随时会跳出来的保镖,樊琮却毫不退让,他来就是要把祁疏给抢回去。

那是他亲手捡到的小少爷,不能再被任何人夺走。

祁曜冷哼道:“我是他哥。”

他是祁疏的哥哥,他什么时候把弟弟接回家难道还需要跟樊琮报备?光是这一层身份,樊琮就不能再说什么了。

祁曜不打算跟樊琮耗着,也不想被他打扰了好心情,说罢便要让保镖把人赶走。

樊琮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再说话,眼神沉沉的像是要洞察祁曜所有不为人知的心思。

他前进了一步,将关着的铁门往前挤动,发出来哗哗的声音。

樊琮的语气如同在强调,“可你也只能是他哥。”

就算是异母又如何,他们的身体里还是流淌着近乎一半相同的血液。

祁曜只能是祁疏的哥哥,亲哥哥,再向前一步就是乱伦。

看着祁曜因为心思被发现而逐渐冷下去的脸,樊琮沉声道:“我要见祁疏。”

祁曜的脸色不算好看,甚至有点狰狞。

那是他的幼弟,从小看到大的亲弟弟,兄弟之间的界限什么时候用得着樊琮一个外人来提醒。

祁曜平复了一下心情,回答道:“他哭了一晚上,现在刚睡着。”

一听到祁疏哭,樊琮立刻就急了,“他哭了?为什么哭?是不是你欺负他?”

“我就在这里等他睡醒。”

就在这两个男人争吵的时候,祁疏从门里探出来一个头。

漂亮的眉眼微蹙着。

他没有睡着,外面太吵了。

看清外面的是谁,祁疏眼里闪过微微的惊讶。

“你来干嘛?”

祁疏这样说,站在他哥旁边,看样子也不是很欢迎樊琮的到来。

一道铁门像是隔绝了两个世界。

门外的樊琮只有拼了命才能挣到跟富贵的小少爷相见的机会。

见到祁疏来,樊琮周身的压迫感瞬间就消了下去,甚至是有点卑微了。

他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编织袋,沉甸甸的,握在手里不伦不类的。

他像是又变成了那个憨厚老实的庄稼汉,非要把袋子送到祁疏手里。

“这是我种的西瓜,很甜,你尝尝……”

“你要不要跟我回家,家里还有很多……”

“你要是不喜欢我原来的房子,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重新买一套,不住在乡下也行。”

樊琮一个缄默的老实人,现在说话却又多又急,他生怕时间不够,把兜里一张又一张的银行卡往祁疏手里塞。

“我现在很能赚钱了……”

祁疏只冷淡地看着樊琮,他没伸手接,祁曜把樊琮的手推了回去,一个不稳,那些崭新的银行卡便落了一地。

樊琮慌乱地弯腰去捡。

他长的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高,是乡下汉子那种实打实的强壮,可是现在却把身姿放得极低。

银行卡掉得太里面,樊琮够不到,膝盖半跪在地上,黑色的布料很快就暗下去了一块。

真的很狼狈。

见状,祁疏蹲了下去。

他把那张薄薄的卡片捡了起来,递给樊琮,在樊琮充满期盼的眼神下,说出了天真又冷酷的话语。

“我不会再回去了,你也不用再给我钱。”

樊琮怔愣地看着祁疏,他又继续说:“家里还有很多西瓜,我上回还给你买了糖葫芦……”

祁疏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不想吃西瓜也不想吃糖葫芦,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