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是无法想象的。
但运输是个大问题。
向阳村没通公路,车开不进来,鱼运不出去,养再多也是白搭。
如果想要致富,还是要先通路。
樊琮把那张早就被体温暖得发热的银行卡递了过去。
“村长,之前听您说要给村里修路,我这里面有二十万,之前工程队的赔款我一分都没动,咱们能不能早点修?”
村长没接,他知道这笔钱是哪来的。
当初樊琮的父亲在城里的工程队打工,包工头赶进度三伏天里不让休息,结果人一头栽进了正在运作的水泥机里,连个声都没发出来人就没了。
那时候樊琮也只有18岁,再等几个月就要考大学了,樊琮学习好人也踏实,村民们都说他能成为村子里第一个名牌大学生,可惜出了这样的事。
工程队的赔款一直拖着不给,樊琮一个孩子能有什么钱,他娘也跟着相好的跑了,到最后还是村子里的人凑钱给他爹下了葬。
天灾人祸就是这样,樊琮学也上不下去了。
没钱嘛。
樊琮自己上哪弄学费,跟谁要生活费,吃吃喝喝这些不都需要钱?
村长是看着樊琮长大的,亲眼瞧着一个大小伙子短短时间瘦得快要脱了相,话也慢慢变少了,后来只能抗起锄头,变成了现在的樊汉子。
村长把那张已经褪色的银行卡推了回去。
“不用你掏钱,你不是还要养什么鱼?留着自个儿用呗……别等路修好了鱼还见不着一个屁……”
村长昨天晚上也没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