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三个月,晏楚绪命人在二人的卧室安了一块足有七尺多长的方形铜镜,可以清楚地照出两人的全身。纪星起初不知道晏楚绪安置这块铜镜的用意,直到晚上例行床事,被晏楚绪抱到镜子前,才终于知道晏楚绪的用心险恶。

他从镜子里看见了完全陌生的自己。

晏楚绪兜着他的腿弯,用小儿把尿的姿势抱着他。他的后穴被撑得满满当当,晏楚绪的那根插在里面,不停挺胯抽送,抽插间不断带出勾连的淫水,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最可怕的是自己的身体,纪星几乎快认不出来这是他的身体了。

原本有些清瘦的少年,在短短三个月内仿佛被迅速催熟,脸颊两侧的软肉消退,轮廓逐渐清晰,五官多了几分清媚。胸口本来是平坦的,可是如今好像生了软嫩的乳肉,手触上去有凸起的手感,乳头、乳晕都变大了。臀肉、大腿肉,圆润了一圈,晏楚绪挺胯时,胯部与他的臀部相接,因为臀肉过于丰满,发出巨大的肉贴肉的冲撞声。

肥软的臀肉荡起臀波,带出连绵不断的水声。

镜子里的不再是不经人事的青涩少年,而是肥臀嫩乳的人妻。

纪星被放了下来,晏楚绪抓着他的手让他撑在镜子上,而后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他掰开烂熟的穴,从身后缓慢地将阴茎塞入艳红的肉穴,被操得红肿不堪的穴口箍住粗硕的阴茎,随着晏楚绪的深入,纪星薄薄的肚皮很快鼓起长条形的凸起。

纪星抬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泪眼蒙蒙,脸颊湿红,嘴巴微张,嘴角流着晶莹的涎水,眼睛没有焦距,俨然一副被操透的痴样……

“我不要这样,好丑……”纪星哭着去遮挡镜中自己的脸。

“不丑,很漂亮,星星这样很漂亮。”晏楚绪亲吻他的后颈,耐心地安抚他。

半年后。

胧国出了一件天大的喜事,大将军纪越呈率领八万军队,经过近一年鏖战,大败绥国,求降书已经送进宫,绥国不仅保证不再侵犯胧国边境,甚至答应割让土地城池,每年上供奇珍异宝,珍禽异兽。

消息传回延城,举国欢腾,皇上龙颜大悦,亲出城门接见纪越呈一行人。

纪越呈骑马进城,离开延城一年多,他已今非昔比,冰冷沉重的盔甲仍披在肩上,体魄魁梧修长,凤眼比一年前更加冷厉,周身打了霜一般蒙着寒气。

因为连日的奔波,纪越呈有些不修边幅,满下巴都是乌胡茬子,倒是不损俊美,只显得野性不羁。

在西北这一年,他什么苦都吃过,大雪中行军,趟过结冰的河,枪林刀树中浴血奋战,右臂的剑伤几乎入骨,他也只是咬牙剜掉腐肉,匆匆包扎便再次上了战场……

他是抚远大将军和宁安公主的独子,将军府的世子,身份尊贵,大可留在后方指挥,完全没必要深入前线作战,但他深知这样得来的军功不光彩,父亲亦不会允许他做贪生怕死之辈。

他不仅不能退缩,反而要成为众军的榜样。

如今他带着显赫的军功归来,皇上亲出十里迎接,此番入宫必然加官进爵,赏赐丰厚,可他只有唯一的心愿。

这一年,他就靠这个信念活着。

“越呈表弟,不,应该叫定远将军,卿此番征战立下赫赫战功,凯旋归来,朕心甚悦,赐官升三品,赏金玉万两,宅邸……除此之外,爱卿可还有什么想要的?”

纪越呈站在朝堂之下,对皇帝所说的赏赐波澜不惊,只在皇帝最后一句话结束后,猛然单膝下跪,道:“臣不求任何封赏,唯有一个心愿,恳请皇上答应。”

“喔?”皇帝极有兴致的略挑眉,又觉得这番话似曾相识,“卿但说无妨,只要在朕的能力范围之内,一定竭力满足。”

“臣请皇上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