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不敢多看,匆匆低下头,晏楚绪接过餐盘,说一声“下去吧”,连声音也带着欲色,低沉的,满足的。丫鬟脸更红,连忙退下。

接连几日的欢好,纪星被弄得浑身虚软无力,时刻被晏楚绪抱在怀里,吃饭、如厕、沐浴都是晏楚绪一手包办,他也没法拒绝,一天之中连休息的时刻都很少,晏楚绪像贪得无厌的饿狼,总是不知节制地向他索取,他哭叫、哀求、破口大骂都没用,为了好受些,只能顺着晏楚绪,乖乖地叫夫君,连“夫君疼疼我,别弄了”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纪星现在才知道晏楚绪的真面目,亏他还叫了他十几年的楚绪哥,以为他是真正的正人君子,没想到……没想到他是个淫邪小人!

但是木已成舟,再无转圜的余地。

晏楚绪整日陷在温香软玉中,颇有点醉生梦死,玩物丧志的意思。多年的渴求成真,哪怕真切地把人拥在怀里,晏楚绪仍然心有不安,恐是一场大梦,于是为了破除不安,也因为少年实在美味,晏楚绪忘乎所以压着人一遍遍地弄,对少年的哭求充耳不闻,想听少年叫夫君时才哄着他轻一些慢一些。

纪星身体不错,从小到大没生过什么大病,年轻恢复快,但也架不住晏楚绪昼夜不分,接连几日的操弄,终于在第五日发起高烧,昏迷不醒。

晏楚绪惊慌失色,连忙叫了人请大夫来看。

少年躺在床上,额头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层汗,脸颊因为发烧呈现病态的红,他糊里糊涂,还在颠三倒四地喊人的名字,有时叫“爹”有时叫“汀芙”,还有叫“小八救命”的……

晏楚绪紧皱眉头,心情复杂,又是担心又是嫉恨。

大夫把完脉,朝晏楚绪作揖道:“大人,夫人他没什么大碍,服两剂药就能退烧,不过……”

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大夫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但说无妨。”晏楚绪道。

“不过夫人他毕竟年少,不如二三十的男子精壮,若是纵欲过度,恐怕会被掏空精气,影响寿命。”

大夫这话说得已经足够委婉,晏楚绪沉思片刻,道:“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开药吧。”

“是。”

屋里的人都退下了,晏楚绪坐到床边,用手帕轻轻擦拭纪星额头的细汗,纪星脑袋昏沉,烧得糊里糊涂,突然触到一阵凉意,立刻就贴了上去,用脸颊蹭晏楚绪的手掌。

他的脸本来就小,如今生了病,脆弱易碎的模样,脸蛋在自己手心仿佛只有一丁点。

“呜呜……别弄了,要坏掉了……”纪星在梦魇里还在可怜巴巴地求饶,晏楚绪叹口气,终究再一次对他心软。

休养了两天,纪星已经无恙,只是晏楚绪一进屋,他就下意识往角落里缩,看晏楚绪的眼神也带着戒备。不过晏楚绪意外的没有强迫他欢好,只是每日都要喂他吃补药和补汤。

朝进补晚进补,没过几天,纪星的气色比婚前还要好。晏楚绪似乎公务缠身,连着两天都没回来,纪星不再像前几日那般惊弓之鸟,吃好睡好,盼望晏楚绪再也不要回来。

晌午时分,纪星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脸颊一阵搔痒,他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看见了晏楚绪。

“你!你怎么回来了!”纪星瞬间惊醒,从床上坐起。

晏楚绪慢条斯理,掐住了他的下巴,道:“这两日我去办了点事。”

纪星不敢挣扎,呆呆地问:“什么事?”

“你看。”纪星顺着晏楚绪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地上摆了一个缝金丝线的箱子,敞开的,里面的器具满满当当,奇形怪状,纪星不认得。

“这是什么?”

“我们新婚,我确实着急了些,未考虑到你的身体,弄伤了你,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