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爱我、你想我,那你……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还找了别、别人要电话,其实我还背得……我打了好多通,好多通,你一通都、都没有接,你不接,你也不给我回消息,别人……顾秘书也不接,我又不知道还有谁了……你知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差点儿,差点儿就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要、我要怎么办……凭什么每次都是你,每次都是你……”

都快要昏死过去,脑袋也在嗡嗡响着给这具过度悲伤的身体敲响警钟,他好久没有哭过了,因为知道就算再难受也不能哭,哭没有用,也没有人来安慰,更不想徒惹妈妈担心。于是这次就要哭尽眼泪。

这次有人来哄,有人来给他吻去眼泪,跟他说,一切都是他的错,都是他不好,他不该,他以后一定看手机,一定一定不要自己担心,说他还好好的,叫自己别伤心,又说爱自己,说他好心疼,自己要是再哭下去他的心就要全部碎掉了。

又哄了好久,认了好久的错才叫人情绪缓和下来,帕子都湿透,只能折一折了用边角给人擦眼泪。看着脸红扑扑,捧着一小杯水却只含着杯沿,又只在自己怀里靠着的模样,贺言心又要化掉了。

他、他就是那个混蛋,那个被教训一千次一万次都还不够的傻逼。

觉得可爱是可爱,可人真的不喝水可不行,于是又哄着人喝水,结果却是他哄一次云毓才喝上一小口,就这么一来二回好多次,才终于把水全吞了进去。又想到明天还是工作日,拿了冰块给人敷眼睛。

这期间云毓就一直没说话,贺言也没傻逼到非要人说话,就只是静静陪在人的身边,才看着人要睡着了,外面就响了敲门声。

来的人是顾稔:“很抱歉现在打扰您,给您发了消息您没回,贺总,高总说会议可以”

他话说的快,就算是贺言及时做出噤声的手势也让他说了这么大一截,他一扭头果然就看到云毓正皱着了眉头,还呼哧呼哧眨了两下眼睛。

站在门口的顾稔也屁都不敢放一个,好想逃。